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首,便落入了一双明亮的凤眼中。
那人见他醒来,惊喜道:“阿黎,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看着这煤球明亮的眼睛,青黎只觉万分尴尬,撑起身子本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住,动弹不得。
青黎睡后初醒之时,向来不太清醒,此番又是睡得久了,就愈发不清醒了,此刻眨着一双清眸望着他,如玉的面容一副迷蒙蒙又委屈的表情,仿佛在说,为什么要抓着我?
重霄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陷在了棉花里,软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捉了他的额发握在手里,似笑非笑道:“阿黎,你的头发乱了。”
见自己的额发被他攥在手中,青黎一下子羞红了脸,伸手去夺自己的额发。
重霄一下子松开他的额发,将他的身子往怀里一扯,将人儿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被人牢牢禁锢在怀里,青黎莫名觉得心跳加速,他三十万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让他不由慌乱,不敢直视这煤球的眼睛。
重霄一双凤目盯着他,含笑道:“阿黎,你的唇上,为何有一点水迹?”
青黎顿了一下,心跳得更加地乱。
不知为何,这双眼沉静得如一湖深潭,恍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他卷入其中。
他不敢想象这煤球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重霄转了转眼珠道:“难道是阿黎睡觉流口水了?”
青黎下意识地抚上嘴角,发觉什么也没有,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顿时又羞又怒,一张玉面却是说不出的艳。
重霄大笑:“哈哈哈,阿黎,你又害羞了!我逗你呢!”
看着这羞色与怒色混合成的无双美人儿,阿黎,你这样容易害羞,叫我怎么忍心去吻你?
见重霄放松,青黎趁机挣脱开他的禁锢,站起来整了整衣袍,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眼便恢复了平日里那般清冷模样,对着这少年郎道:“两日之期已到,你回去罢。”
重霄一听,瞪大眼道:“啊?我这就要走了?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学到呢!”
嘴一扁,委屈地对手指,“这第一日阿黎你就给我讲了一些下棋的入门方法,然后就让我背棋谱,我好不容易背完棋谱就来找你,结果还被你的侍女夏棠狠狠踢了一脚,屁股都秃了呜呜呜……”
像模像样地吭叽两声后,见青黎果然蹙了眉,复又继续道:“昨日的这些东西我只是听了一遍,并不是很懂,后来我便想,好在还有一日,可你看,这第二日又被阿黎你睡过去了,什么都没学成,之前的东西也都忘光了,阿黎你说,这对我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本君竟睡了一日?”
他只道自己睡得十分踏实,醒来时还是那样一副尴尬的场景,倒也没去细想究竟睡了多久。
如今粗粗一算,两日之期已到,该将这让人头疼的煤球送回去了,他也好免了这许多尴尬,这煤球,他是真的要招架不住了,未料重霄却说出这番话来,倒教他一懵。
重霄重重点头道:“是啊,整整一日呢!我来高高兴兴地给你背棋谱,结果你却睡过去了,我背得东西有这么难听吗?”说到最后,又吭叽了两声。
听这煤球一句一吭叽,青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如此看来,没能好好教你下棋,确实是本君理亏。”
这煤球估计是送不走了,罢了罢了,他一个活了三十万年的人,难道还怕这不过两三万岁的小娃娃不成?
见美人儿松了口,重霄笑嘻嘻地接话道:“那阿黎我是不是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跟你学棋不用回去了?阿黎我还想跟你学煮茶!学画画!学剑术!”
见这煤球异常兴奋的样子,青黎补道:“要留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