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萧索,极不情愿的唤了一声:“萧师兄……”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横扫上她的脸,那张俏丽的容颜登时一片红肿,她捂着脸,却不见愠怒,连眼神都失去了以往的凌厉,男子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怒极而又无奈:“我认识的红袖不会寻死!又是为了那个容逸之吗?!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他值得。”她的回答坚定,蕴含着深深的悔恨和伤痛,“你不该救我,如果你知道我做过什么……”
“我不管你做过什么!”男子的话音突然出现在宁红袖的耳畔,带着侵略xìng的男xìng气息紧紧笼罩在她周围,结实有力的臂弯将她一揽入怀,他紧紧拥着她,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那一番话:“忘了容逸之,我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这句坚定如磐石的回绝从宁红袖的嘴里毫无情愫的说出,就像一声问候、一声简单回应,冷漠得感觉不到她一丝丝的感情。她没有极力的反抗,只是轻轻推开他的胸膛,再无往日神采的丹凤眼直直注视着眼前男子的眼,“对不起,萧师兄,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沿着床边站起身,走到方桌前,取过他独酌的酒壶,仰着头任由酒水流入她的喉腔。
她累了,倦了。独撑了这么多年,到最后一刻方才知道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原来,只要错过一次,就再难回头了。
飞溅的酒水犹如一滴滴泪珠,落在她的双颊上,沿着脸部的轮廓,聚流成滴,慢慢滑落。有一丝咸味渗入她的舌苔,她已分不清这究竟是泪,还是酒,只知道她的心,已经再无知觉……
痛也好,爱也罢,都随着他撕心裂肺的那声历吼,烟消云散……
那个结实有力的怀抱再次从背后搂着她的肩,略带酒气的气息侵略着她的鼻尖。宁红袖的脑中空白得已经不记得该有什么反应,只忆起他也曾这样从背后抱紧她,取笑她说——
……
看样子……有人是等不及了。”他从背后抱着她,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
“等不及什么?”她莫名其妙的回过头,距离他的唇不过几公分之远,他的呼吸拂乱她的碎发。
“等不及要嫁给我啊!”他坏笑的在她唇边一啄,吻得很小心,却一下子将她的脸染成炉火般浓烈的红色。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啦!”她羞得从他怀间挣脱,伸手就打,“我不跟你说了!你自个儿收拾房间吧!”她提起裙子蹦出房门,还不忘回头冲他做一个俏皮的鬼脸。
……
“红袖,”这一声实实在在的将她从回忆中生扯出来,原来,抱着她的早已不是那个她倾心多年的臂弯,宁红袖定定站在原地,没有挣脱,也没有拒绝,只是静站着听他说:“红袖,跟我回圣域,我会跟师父求情,求她别再怪你!”萧烈的声音几近哀求的嘶哑,她明知自己爱慕她多年,却始终是拒绝,决绝的拒绝,没有给过他半点希望。
宁红袖默默的听完他的告白,好半天,才用另一种残忍拧杀他的爱意:“我杀了澜风师姐……”她掰开他环抱着她的手臂,回过身,一脸认真的重复说道:“我杀了澜风师姐,我做了很多背叛圣域的事,只求保护逸之,保护暮月山庄。即使你知道这些,还要这么肯定的为我求情吗?又还能这么肯定,师父不会怪罪我?别骗自己了……”她扭过脸,自嘲的冷笑。萧烈,圣域首席大弟子,若问天下间有谁对圣域最是忠心耿耿,也就只有他了。
“我会,”萧烈的回答不带半点迟疑,似乎早已等着宁红袖问这个问题,而他也已想好答案,“师父若执意要怪罪于你,我甘愿为你受罚。”
宁红袖的瞳孔因为惊诧而放大,愣了许久,才敢重新迎视他的眼:“萧师兄,你这是何苦……红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