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遗落之物。”郎觞轩也站来起来,不疾不徐的替自己斟满一杯茶,倚在桌边细细品着,全然没有半点忧虑。“事情很简单,你们被人陷害了。”
他意简言骇的每一个字就像一块块巨石,重重的砸进沈青颜的心里。被陷害了,的确是被陷害了,可陷害他们的人又是谁呢?
“好了,情况摆在这儿,想想该如何应对吧。”郎觞轩用力的放下茶杯,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披肩的御寒斗篷,“我跟你一块儿去,走吧。”
清瞻园的前厅距离怡芳斋不过短短一段路程,却因为沈青颜的心事重重而拖慢了步伐。
郎觞轩同样静默无言,同行在她身旁。
冬日暖阳穿透云层,直shè在白皑皑的积雪上,有刺眼的光芒。纯净无杂质的雪地上只留下两行一深一浅的脚印,从怡芳斋一路沿至前厅。
“你不要进去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放心,我能处理好。”临进门前,她伸手拦住郎觞轩,眼波沉静温润,有看透世事的通透。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口气很轻,不是命令,却很坚决。
郎觞轩回望着她——
如水般的女子,看似温柔,内心却无比坚韧。他不置可否,轻轻替她拂去斗篷、发梢上的点点细雪,淡淡的回应:“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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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青颜跨入前厅门槛时,满堂的目光“唰”的集中到她身上。
容显独坐正中,威严不失慈祥,关切的望向面色苍白的沈青颜,他的身子动了动,想起身又未起,最终伸出右手指了指,平稳的说了个“坐”。
坐在容显左手第一座的冯元彪冷冷瞥向二人,在他眼里,已经将她看做帮凶,害死他胞弟的人。他暗哼一声,碍于容显的颜面,什么也没说,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周全。
再往下的其他人,沈青颜一个也不认识,但看他们的架势,想来也猜到必是能在暮月山庄说得上话的人。
她没有接受容显的一番好意,行至大厅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背脊挺得笔直,下颌尊贵的昂着,异常冷静的直望向容显,然后深深一鞠:
“青颜见过容庄主。”
容显略显尴尬,收回指向的右手,做了个“起”,“不必多礼。你大病初愈,不用拘泥俗礼,坐吧。”这是他第二次请她坐下,这次,沈青颜没有拒绝,直直走到座位上坐下,没等众人开口,径直问道:
“各位前辈摆下这么大阵势请青颜来,有何指教?”
“沈青颜,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还我弟弟的命来!”冯元彪气得一拍圈椅扶手,噌的站起身,指着沈青颜训斥道。
“你们既已问过容公子,想必已经有什么答案了吧,想让青颜说什么呢?”她的目光漠然的扫向一脸怒意的冯元彪,神情淡淡然,完全没有喜怒哀乐,“听冯门主的意思,是以认定我和容公子即是害死你弟弟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将青颜也软禁起来,听候发落?还专程来这儿对什么质,岂不是笑话?!”
“对质?!你还敢说什么对质?!唯一的证人都死了,上哪儿去对质?!”冯元彪完全顾不得风度礼仪,冷笑回应。
死了?那个店小二死了?这是沈青颜始料未及的情况,她怔怔的盯着冯元彪,眉头微皱,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枉倾轧在她身上。好半天,才重复冯元彪的话:“死了?”
沈青颜的惊异只维持了刹那,随即又恢复淡定的模样,定了定,又道:“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即使如此,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冯前辈是被我等小辈所杀?冯门主当真看得起青颜,青颜又真有这个本事么?”
“你!”冯元彪气结,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喘着粗气。她说的没错,死无对证,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他也无法证明她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