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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的迷恋不但没有随着时间而消匿,反而越烙越深。他清楚的记得她的喜好、习惯,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或者说——

    她就活在他的身体里,从未离去。

    “小姐!”喉间躁动令月吟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喊得大声,“我……我不舒服。”

    水月镜花的温存破裂了,碎成五六七八块,弃在地上。

    沈青颜避开郎觞轩的怀抱,走下台,冰凉的手抚上月吟的额头,“病了吗?”她搭上她腕间的脉动,细细体会着。郎觞轩孤零零的被晾在台上,与他为伴的只有仍趴倒在地的柳家公子。

    他连杀人的兴致都没有了。嫌弃的瞥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狠狠踢了一脚:“起来!滚!”三个字简洁的反映他此时此刻的全部想法。

    “我们回去吧,月吟不舒服。”沈青颜在台下向他张望,白貂皮斗篷披在月吟的两肩,尽管月吟十万个不愿意,拼命推脱,最终却不得不听从沈青颜的话,乖乖将斗篷裹在身上。

    那一声久违多年的“觞轩”,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郎觞轩的大脑从来没如此混沌过。可转瞬间,沈青颜又变回了那个对他客气礼貌而又隐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遗世少女。“郎觞轩”这三个字对她而言,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过去的若干年间,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急yù知道答案。

    这个答案,有一个人知道,而他已经找到了她。

    第二十五章

    客栈外的街道仍然喧闹,月吟走到窗前,掩闭镂花的窗棱。烛光微弱的影像在纸窗上晃动,房间的墙壁上拖出一个孤独的人影。白裘皮斗篷还暖暖的拢在她的肩上,如她的脸色一般惨白。

    沈青颜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蓝白花釉瓷碗,冲月吟柔和一笑:“窗边风大,别站在那儿。”说着,将瓷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房中间的圆桌上,“来,把yào喝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耳垂上,驱散指尖的炙热,嘴上还不忘念叨:“几时见你身子这么弱,吹吹风也能生病。明天还有赶远路,可别病倒了难受。”

    “小姐……”月吟戚戚焉望着素衣淡颜的沈青颜,胸口堵得慌,她多想说,这不是伤风,是心病。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顺从的行至桌前,端起yào碗一饮而尽。

    “这yào有这么好喝么?喝得这么急。”沈青颜稳了稳月吟肩上的白裘皮斗篷,笑道,“行了,快睡吧,明儿个睡醒就不难受了。”

    “嗯,”月吟没有反驳,胸口却闷得胀痛,五味杂陈在她心中翻滚,她本就不是多能沉住气的主儿,当即脱口而出:“小姐,柳家门院前……你为什么直呼郎公子的名字?”

    沈青颜一愣,不知月吟没头没脑的怎么蹦出这么一句话,失笑道:“这算什么问题?”

    月吟局促的裹紧身上的斗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急急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和郎公子不熟,怎么……?”

    沈青颜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依桌边坐下:“他在大庭广众下说我是……”妻子二字沈青颜到底害羞说出口,打了个晃子:“我只好直呼他的名字,难道还真让我叫他相公不成?”她如雪的肌肤透出一阵晕红,好不容易稳住调子:“当时救人要紧,只得将错就错。”

    “你当真不记得……”月吟关注着沈青颜的每一个反应和表情,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只说了一半,又生生咽下去,惹得沈青颜莫名其妙的望着她,不知她究竟要什么。

    她掩着嘴轻笑道:“我们月吟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沉得住气,一句话对半说了?”沈青颜完全误解了月吟的反应,取笑道:“郎公子相貌不凡,仪表堂堂,若我们的月吟嫁过去,衣食无忧,倒真了了我一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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