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恍然无视容逸之诧异的神情,和沈青颜的凝神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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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干燥、冰冷的地窖,一片枯黄的落叶静静的躺在宁红袖的脚边。
点点星光从窄小的天窗中漏进来,正落在落叶上,就像舞台的聚光灯,对着台上唯一的舞者。
宁红袖卷缩着身子,微微瑟瑟的蹲坐在墙边黑暗的角落,双手抱膝,手臂上赫然留着一道道抓淤痕,袖子被拉扯裂了一个大口,梳理精致的发髻略显凌乱的散落在她的耳际。她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眼,仿佛那紧闭许久的大门便会轰然撞开,那个流露猥亵笑容的鹰钩鼻男人就会在她面前yín笑,意图对她不轨。
她险些就……
宁红袖的手指收紧,深深的嵌入细嫩的皮肤里,只有更剧烈的痛,才能让她忘记那晚的屈辱。若不是那个冷言寡语的高壮男人适时的闯进来说了些什么,恐怕……
她的眼神凌厉起来,那煞人的光芒只在她的眼眸中停留了一刹那,就深深的坠入了她冷寂夜空般冷调的深瞳中。
她会报复!她要让那个男人,那个什么“三皇子”,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的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全身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止不住的颤抖。
“轰!”紧锁的铁门轰然大开,细小的尘土席卷飞舞着,在暗色月光下恍若点点初雪。
“雪”中赫然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面庞遮掩在黑暗中。
“啊!!”宁红袖想大喊,却又紧紧的用手捂住自己因为恐惧张开的嘴。她不能示弱,宁愿死,也不能示弱!
“跟我走。”是个男人的声音,冷得彻骨,不带半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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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逸之捏着黄叶的根茎,拇指和食指来回搓动着,那枯黄的落叶就像一个小风车,在他手指间来回转动。
他凝视着前方,根本没有任何人任何物的地方,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神情淡漠,眼神黯然。
“在担心红袖姑娘吗?”不知何时,沈青颜从他身后走来,轻轻的问道。
其实不用问,从他失神的目光中,她也猜得到。
“青颜……”他回过头,失神的笑。
从那天清晨起,在她的要求下,他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不再是疏远有礼的“沈姑娘”,而改称为“青颜”。她的理由是,“沈姑娘”要说三个字,“青颜”只有两个字。
“我有一种的不好的预感……那些人,应该是西楚的人……万一他们利用袖儿来威胁暮月山庄,威胁父亲……我……我不该带袖儿出来。”容逸之懊悔的喃喃自语,“冷霜剑……如果冷霜剑不在这儿,究竟在哪呢?”
又一片落叶挣脱了树枝的牵绊,在沈青颜的眼前落下。
她伸出手,叶停落在她的掌心。雪般纯净的白色衣袖下,依稀可见手腕上缠着琥珀色的绷带——那是郎觞轩从他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上好的江南蚕丝,如今捆在她的腕上,成了最普通的止血绷带。
她静静的盯着掌心的叶子,许久,才道:“在我这儿……”她侧头望着容逸之,澄如秋水的眸子中星光点点,“冷霜剑……在我这儿。”
她无视容逸之讶异的神情,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到她掌中的黄叶上,像容逸之那样在手指间把玩。通透清亮的瞳孔远远的眺望着远处黑漆漆的群山,缓缓开口道:
“我师父受了重伤,只有设法将冷霜剑带回,才能救师父……”她平静的说,“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停下来,回望容逸之,坦dàng的直面他眼中所有的怀疑,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选择。”
容逸之幡然醒悟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