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我放了你们便是。听着,往‘南星’方向走4步,转向‘藁本’走6步……”他按部就班指明出路,容逸之、郎觞轩、沈青颜三人依言而行。
没想到的是,当三人依言走到“藁本”石板前时,他们身侧四块石板突然飞速转动起来,不消半刻,这阵仗居然全变了个样儿!
“中计了!”三人登时醒悟过来,异口同声道。
还没等他们采取行动,一块比人高的飞石袭来,正冲着三人所站立的方向,三人分侧避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烟尘四起,乱沙迷眼,等他们再睁开眼时,哪还见身边同伴的踪影?
沈青颜独个儿被困于三块巨石中,这空间可比先前入阵时所处的地方小多了,说是个简陋石牢也不过分——只容一人转身而动,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沈青颜不知其他二人处境如何,心下难免有些慌张,但她是何等心智?立时想到黑衣人费尽心思要将三人分开,定是对他们怀着畏惧,心下立定,正想呼唤容逸之和郎觞轩,判断二人安危,一抬眼,却看到黑衣人就立在她头顶的石块上,脸部表情藏于面具之下看不真切,面具上两只银色月牙型眼睛衬着月色,流露出诡怪邪异的光泽。沈青颜身子微颤,一时竟有些被吓到。
只听黑衣人开口道:“担心你的朋友?”那声音就像从地底传出,说不出的别扭。
沈青颜听他说起容、郎两人的安危,神色一凛,追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黑衣人邪魅的笑出声,就像烂木头磕着石头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着别提多刺耳,“我滴云峡谷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能全身而退,今儿个就算开了先例,你们三人只需留下一人,另外两人我便放了,条件只有一个——你jiāo出解yào!一命换一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沈青颜斜眼睨他,看她的眼神,全然没把黑衣人的话当成一回事。
“由不得你不信。”黑衣人自负的背着手,侧立斜对着沈青颜,昂着头,也不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却听那边石头移动,容逸之和郎觞轩的呼喊声传来:“别听他的!”
“好,我相信你。我留下,你放他们二人走!”沈青颜微一凛眉,答道。别看她波澜不惊,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脑中却已迅速盘算着脱身之策。
“不要!!”容逸之和郎觞轩显然都听到二人对话,口气颇为急切,拦阻沈青颜。
只听郎觞轩大声道:“岂有让女子为我舍命的道理?你放他们二人走,我留下!曼陀罗的解yào在我这儿!”
“别听他胡说!”沈青颜厉声反驳,将一干责任拦到自己身上,“解yào在我这儿,你放他们走!”
黑衣人侧头,居高临下的瞟了她一眼,冷笑道:“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我放他们走,自己趁乱脱身?!我岂会给你机会?!喝下这个!”他长袖一甩,一个葫芦形罐子落到沈青颜手中。只听他冷眼说道:“你喝下这妫鸠酒,我便放他们走。”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这声音醇厚富有磁xìng,调子四平八稳,自是来自容逸之。
黑衣人听闻,身子不禁微震,侧目向容逸之所在方向瞥了一眼。沈青颜不明容逸之何以在此时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但转念一想,料必有玄机,当即细细听着,心底暗自揣摩。
容逸之略一停顿,又接着道:“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