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他那模样儿都替他心疼。
“逸之哥哥……我冷……救救我……”宁红袖说着胡话,手脚不安分的摆动,似梦中遇到什么骇人的情景,张恍呼救。
容逸之哪里看的她这副模样,心下又担心又心疼,赶忙被被子拢了拢,对她轻声安慰:“我在这儿,你别怕~没事没事……快把火炉烧热些,门窗关上!”他一门心思全放在宁红袖身上,竟连沈青颜站在他身后半天也全然不觉。
“红袖小姐……她还好吗?我这儿有去热降温的yào,给她试试兴许好得快些……”沈青颜言中含有深深的愧疚,她没想到自己的疑心竟害得宁红袖如此狼狈。她刚把月吟送回屋躺下,即刻来到“凤兮阁”探望宁红袖。
容逸之毫不领情,扬手将yào瓶打翻在地上,看都没看沈青颜半眼,便吼道:“出去!”哪里还有平日里斯文通达的样子?
“少庄主,今晚的事儿是青颜不对,请你代我跟红袖小姐道歉……”沈青颜自知理亏,委婉应道,蹲地拾起yào瓶,再次jiāo到容逸之手中:“你气我,但这yào确实可治红袖小姐的风寒,别因为气我,耽误了红袖小姐。”沈青颜的话句句敲在容逸之心坎上,他自知她说的不错,闷声不语,接下yào瓶。
沈青颜缓缓又道:“今晚是我糊涂,误将红袖小姐当成黑衣人,有心试探……连累了红袖小姐……青颜只愿红袖小姐早日康复……那……我先出去了。”
沈青颜说完,见容逸之仍旧不言一语,轻叹一声,踱步离开“凤兮阁”。
第七章
沈青颜才进门,月吟便感到她的沮丧心情,挣扎着撑起身子,轻唤一声: “小姐……”
“月吟?怎么?哪里不舒服?”
“不……你去凤兮阁……那位宁小姐伤得很严重吗?你是不是被赶出来了?”
沈青颜苦笑,摇头道:“没有,那儿已经乱成一片了,我留在那里干什么呢?我担心你,所以把yào给了少庄主就回来了。”
“那位宁小姐呢?”
“今晚吃饭时她身体已经不适,没出席了。再加上今儿个这么一闹,病倒了也不奇怪……放心吧,那‘灵宵丹’对她有用,兴许明天烧就退了。你自己还是个病人,躺下吧。”沈青颜宽慰月吟,扶她躺下。
“小姐……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月吟躺在床上,仍不放心的问。
谁又能明白沈青颜现时所思所想呢?她并不怪容逸之今晚的无礼,倒有些羡慕宁红袖身边始终有这样一位疼惜、保护她的男子,对她心无二致。单从容逸之看着宁红袖的眼神,便知他对她用情之深。
她吹灭烛火,哄月吟入睡,自个儿独坐在外院的台阶上,仰望天空。这儿离“凤兮阁”只隔着一个人工庭景湖,她能清楚的看到凤兮阁2楼的纸窗上烛火摇映着那名男子的身影,宁红袖高烧未退,今晚他是不会睡的。折腾了大半夜的凤兮阁,此时已归于平静,下人们应该都被支退了,只有他独自一人陪在床头,悉心照顾那位心上人。
沈青颜莫名的笑了笑,她说不清自己的心境,月吟说她比宁红袖强百倍,可她却觉得宁红袖比她强百倍,有如此惜花之人,不似自己孑然一身,了无依靠。
惆怅之余,她忆起今晚容逸之离席后,她与容显的谈话……
“青颜拜见师叔祖!”容逸之刚刚离开,服侍的婢女们统统守在院外听候差遣,沈青颜单膝跪下,双手握拳做辑,冲容显一拜。容显惊诧万分,缓过伸来才重复道:
“你叫我什么?师叔祖……?莫非是你……”
“师父慕容昭,正是容庄主的师侄,青颜称呼你为师叔祖,不算错吧?”沈青颜抬头正对上容显,嫣嫣一笑。
容显已然反应过来,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