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霜宝剑本就是暮月山庄之物,莫说我暮月山庄没拿,就是拿了,也绝不会还给你!”不知何事,容显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来到正门,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褂,双颊略微泛红,唇色发白,束发整齐,巍巍风中站立,自是人心大振。暮月山庄守卫一时群情激昂,齐声行礼:“庄主!”
容逸之立时走到他身旁,心忧问道:“爹,你怎么下床了?”宁红袖也问:“伯父,感觉还好吗?”
容显举手劝停二人问候,运气高喊:“云王今天若是要找碴挑衅暮月山庄,我容某绝不容你!”
“哼,瞧你那病怏怏的样子,真是大言不惭!给我夷平暮月山庄!”只听西楚云王一声令下,手下众人拔刀相向。暮月山庄守卫也毫不示弱,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慢!容庄主、云王,可听小女一言?”又是沈青颜!她白裙飞袂,长发纷舞,立在两队人马之间,竟无人能动。只听她神态自若道:“有人蓄意挑起暮月山庄和西楚云地之间的冲突,以坐收渔翁之利,容庄主、云王,你们若要遂小人的意,打便打吧!待你双方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那坐在幕后之人可就要收网对付你们了。”
“你说什么?!”西楚云王怒吼。
“姑娘何意?不妨说清楚。”容显也问。
“敢问云王,你凭何判断盗剑杀人是暮月山庄所为?”沈青颜微微一笑,问道。
西楚云王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月牙型令牌,道:“这是什么,你们总认识吧?”
确是暮月山庄的双月令!容逸之和宁红袖面面相觑,容显独皱眉头。
“云王莫不是相信这等挑唆?暮月山庄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背着这么个明显的信物杀人盗剑!这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宁红袖扭过头去愤道,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西楚云王和暮月山庄众人皆闻。
沈青颜接话道:“红袖姑娘说得在理,”她挪步,悠然说道:“不久前我途经省城,听闻暮月山庄出价3000两,请名医上门。一上门方才知道求医者乃暮月山庄容庄主,他已身中西楚奇dú‘噬心蛊’,危在旦夕。常人必认为下手之人是西楚云王,您了。谁让您与暮月山庄势不两立,几yù除之而后快。”说到这里,她目光扫过西楚云王,他也不否认,轻哼一声。
她接着说:“可青颜并不这么认为,近日江湖上并不太平,全是因为云王大开杀戒,诛杀盗剑嫌疑人。如此明刀明qiāng,方是云王的作风,即便为此得罪天下人,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西楚云王的表情掩在黄金面具之下,可手指颇有节奏的敲打着王座,看似遥望别处,实在仔细听沈青颜说话。“况且云王极重面子,否则刚才便不会因为青颜的两句话而放了红袖姑娘。因此……下dú这种明面下的手腕,云王是不屑的。”听到“云王极重面子”一言,他登时猛回头,狠瞪沈青颜一眼!
沈青颜像没看到似的,转向容显,道:“起初我以为诊金3000两是少庄主所开,但一经试探才发觉少庄主似对高额诊金一事毫不知情,红袖姑娘的反应更直接。这让青颜知道,放话出来的并非暮月山庄,而另有他人。此人有机会盗取暮月山庄的‘双月令’,知道容庄主中dú一事,而且放出求诊风声亦能让人深信不疑是暮月山庄所言……”
听到此处,容逸之和宁红袖对视一眼,心中同叹原来沈青颜索取高额诊金竟是为了一探究竟?宁红袖眼中更带复杂情绪,教人摸不透,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沈青颜身上,细细探究着什么。
“这个人方才是幕后黑手,真正下dú谋害容庄主,企图挑拨暮月山庄和西楚云地两强相争的yīn冷小人!”沈青颜落地有声、铿锵有力道,缓缓走向容显。
容逸之已迫不及待问:“沈姑娘的意思是……下d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