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吗?”他的声音很疲惫,低头问一旁的释义。“还没有。”
木弦点点头,席地而坐。双手抚额,眼帘微垂,低低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止不住。释义眉头紧锁,见木弦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淡青长衫。才后悔自己太过大意,拉他出来的时候没有让他带上大氅。
四周都是冰冷的空气,木弦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放松,现在他才有所感觉寒气透骨。炎国在北又正值冬天,昼夜温差大,这几日又似要下雪,现在又是三更天,更是寒冷。木弦只觉牙关也在打颤,下意识地缩紧双臂。一件温暖的棉衣披了上来,木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释义。“谢谢师兄。”“你……还好吧?”问的有些犹豫。“还好,有些冷罢了。现在好多了。”木弦回头笑了笑,见释义表情一点也不轻松,又转过头去。“已经叫人送信去了,孟将军很快就会来接应了。”
“释尘。”释义突然蹲下身,伸手替他切脉。隐隐有些风寒的征兆。再看他已经有些冻得发青的脸,心下又狠狠骂了自己几句。好在怀中有点yào,掏出来递给木弦,“这先吃了。好歹有些用。”
木弦也不推迟,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感觉满嘴苦涩。敛了敛眉。
正要点火取暖抢先被木弦阻拦。“不行。太过明显了。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准确的位置。”举目望去,也已有几个将士要点火。都被卫君敬拦下了。
“这个卫君敬的确是个可造之材。你怎么会让他在这里?”释义问道。
“我当时借口处罚之名让他来这里。是想有一日或许会派上用餐,在此歼灭炎军。不想今日就用上了。真是凑巧。”木弦有些困乏,声音也不觉低了下来。
直到五更天,孟超才带着人找了过来,再悄悄回到丘城。
木弦一帮人才入了丘城,城外就被炎军围成了铁桶似的。但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在外安营扎寨,修筑工事,显然是要困死韶军。
“这是第几天了?”木弦背靠椅背,一手叩击桌面。
“已经被围两日了。炎军的工事也修筑完成。但都按兵不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有一日会被困死。”孟超心急如焚,想从皇帝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无迹可寻。
“李将军和威城可有消息?”“没有。想必也是被困住了。”
“孟将军,你善于守城,这丘城能撑多久?”木弦双手jiāo叠放在桌上,眉间略蹙。
“只要粮草充足几个月是没有问题的。”说道守城,孟超有些骄傲。不觉露出点骄傲神色。
“我们的粮食还够多久?”“估计也就二十多天吧。
“这就足够了。”木弦笑了,“办法总会有的。还有,此后朕的膳食不必特意准备,和士兵们一样就好了。万万不可让百姓士兵饿了肚子。”
“炎天寒要等的,是朕先低头罢了。”想到着,木弦不禁笑了起来。
“是,臣这就去准备。”“恩。朕要去城楼上看看,你同朕一道来吧。”木弦起身,孟超正待要答话,就惊讶的看着皇帝消瘦的身子无力的向后软倒下去。
木弦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面色铁青的释义,还有一旁忧心忡忡的孟超。
“朕没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朕病了,此时军心不能乱了。”他说完话才有些哑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的沙哑低沉,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得了风寒。低烧了两天,现在高热不退已经一日了。”释义抱胸冷冷说道。“你之前不知道吗?”
“知道。是有些低热,我……我没在意也就没有跟你说。”木弦垂了眼,双眼下的暗黑也显现得格外明显。脸上没有血色,印堂处隐隐却有着淡青色。因为风寒的缘故,呼吸声也变得大了起来,有些吃力。
“你……”释义还想数落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