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觉那衣袍有些宽大,而那风谁是都可以刮走他单薄的身影。
炎天寒冷哼,瞥了木弦一眼,真是孱弱。“你竟真的敢来。”“为何不敢?”木弦反问。同时努力压下咳嗽。冷天半个时辰的站立,确实不好受。
“你真的愿意为一个女人,背上骂名,断送韶国江山?”炎天寒的语气是疑惑与不确定。
木弦摇摇头,“没有断送少韶国江山,只是三座城池。”
炎天寒冷笑,“那就足以毁掉帝王英明,若是我,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傻事。”
“我不是你。岚儿对我,也不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木弦浅笑。
初识,他确曾为她的美貌而惊叹。而后,她少女单纯,天真与关怀,在他平静的十几年的生活中,亮出一抹瑰丽柔和的色彩,不知不觉中吸引了自己。而她,因为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所招来的世人不公的看待,也令自己疼惜。她对母爱的渴望,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来自娘亲对孩儿的照顾爱抚,疼爱,返还都是他们渴望而不可求的。他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同样的缺乏,却又渴望的原因,让他们的心依偎在一起,因为,两个人一起永远是那样温暖美好,让人沉醉。
“你很爱她。”笃定的语气。木弦没有犹豫,点头道,“是。”爱她,珍视她,给她温暖,就如同她疼惜自己,照顾自己,给自己温暖。爱,是能令相互间温暖的情感,木弦心下如是想,笑容越发的温和。
炎天寒心下妒意升起,“果然,红颜祸水。温柔乡,英雄冢。”“如果你对她没有感情,为何要强留她在你身边?”木弦没有接他的话,反问。
炎天寒抱胸盯着木弦半响,道,“美人谁不爱?以她的姿色,费我些耐心还是值得,是她不识抬举。”
“可我觉……”“签条约。”炎天寒打断木弦的话。
若不是对她动心,怎会冒险将她已被找到的消息隐瞒炎国皇帝,藏匿在自己的府上。是怕她被处死,才这样做的吧?木弦勾起一抹笑,一抹让炎天寒觉得被人看穿的不舒服的笑。
有人捧上了已拟好的条约书,与一寸管。
“我的名字已经签了,手印我也压了。”炎天寒瞟了木弦一眼,微微提唇,“我想你私自出宫,定不会带着玉玺,我也没有那东西。压手印是最好的方法。”
木弦将条约看过一遍,点点头,压上手印。抬眼看向炎天寒,“玉玺,你很快也会有的。”捕捉到炎天寒骤然冷下泛起杀意的眸子,木弦垂眼看向条约上炎天寒三个狂傲的大字。
炎国二皇子的威名声望远远高于太子,况且,炎天寒绝对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一旁有人为木弦递上寸管,已经浸过墨了。木弦用冻僵的手去接,“啪!”的一声,笔掉在地上。
“一支笔也握不住,韶国皇帝真是娇贵的很。”炎天寒嗤之以鼻。
木弦不理会他的讥讽,往掌中哈了口气,接过重新递上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才抬起头,面前是一只银制酒杯,盛满琼浆。
“花雕,我已让人温过。”炎天寒手中也握着一只同样的杯子。他一仰头,饮下杯中酒,倒置杯子,对木弦淡淡一笑。木弦也接过杯子,举杯饮下。
“告辞!”将杯子递回,木弦转过身,向冰封的河面走去。正准备提气越过,忽觉四肢无力,心下一惊,这种感觉他曾有过。
“少有人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你是一个。”yīn冷的声音,木弦回头,就见炎天寒冰蓝色的眼中又浮出杀气。“你还真是相信我!”嘲讽的笑,乌剑已经向木弦门面袭来。
木弦知道他中的是与上次那一箭一样的麻醉yào,只是这次的量大多了,身子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看着剑刺来,他只能拼尽全力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