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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她,责备之意掠上眼角,但见她一脸不服便不再说什么。三人只顾无声前行,偌长的大道上只回dàng着马蹄的敲击声,随着他们渐行渐远地离开飞雪的生命。

    次日又是个好天。早上阿娇来侍候飞雪梳洗之时小嘴不停地打着哈欠。飞雪道∶“你怎么才起来就困成这副样子?”

    “我也不知道呀。明明连一个梦都没做怎么倒好像没睡多少似的呢?”阿娇纳罕道。

    飞雪心中一动,想这一定是公子蓝手下动的手脚,便不再问下去。她上好妆下到楼下的时候杜眉已坐在饭桌边,见了她立刻起身问好。飞雪见杜眉也是面有倦容便猜她未必知情,更不提起此事。三人用毕了早饭便上路了。当天傍晚飞雪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院。一年不见这里却似无变化,时间仿佛在这里轻轻地拐了个弯,将小院留在永远的黑夜里,而黎明则遥遥无期。

    因为林自白任奇等皆有要事只有陈三娘出面为她设宴洗尘。宴席设在正大厅,不过陈三娘与杜眉二人作陪而已,但因陈三娘话说的多倒有一种奇异单调的热闹。飞雪吃不下什么,看着碟中堆积起来的菜肴颇觉头痛。杜眉因为急着要赶回去匆匆吃毕就告辞而去,席间只剩下飞雪与陈三娘对坐。

    陈三娘等阿娇端上果盘来便打发了她去整理衣物,亲手为飞雪拣了只苹果切好递过去。飞雪说声不敢当接了过来轻咬一口。陈三娘看着她突然感慨道∶“我第一次见到小姐时小姐才有一点点大,大眼睛乌溜溜看过来好像会说话似的,眨眼间竟已为人妻了。”

    飞雪听得纳闷,想她在自己成婚之时也不是这般多话,却不知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又不好接话,只低了头吃苹果。陈三娘见她不理一笑道:“小姐怕是在想我怎么变得这般饶舌。”她灌下一杯茶又道, “我是看小姐身子还未调养过来有感而发。”

    这话稀松平常,飞雪却是一惊。她生了孩子体型变化倒不大,但陈三娘是明眼人,此时她说这话就显得很有些深意。其实飞雪本以为父亲会见她一面,若是那样倒不难瞒过去,见换了陈三娘飞雪早觉得坐立难安了,此时更是肩头一僵。陈三娘瞟她一眼笑了起来∶“呦,我不会吓着你了吧?怎么大冷的天汗都下来了?”

    她替自己和飞雪各倒了一杯茶,手腕上的玉镯在烛光下闪过飞雪的眼――那是林家送的聘礼之一。飞雪从未戴过并在离开的时候将它留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显然是父亲转赠了她。陈三娘察觉到飞雪的视线不由一笑:“这是他给的,我原不知道是小姐的东西。”

    她自己盯着看了看笑意苦起来:“这也是他惟一送过我的东西,我跟了他这么多年。”

    飞雪第一次觉得她可怜。小时候她恨她抢了母亲的位置夺了她父亲的视线,而现在她终于明白父亲对陈三娘亦不过如此。他以前不肯娶她今后自然也不会。娶不娶对父亲来说本无不同,只是空费了陈三娘这些年的青春美貌与痴心相随。她只是不懂陈三娘为何突然对她说这些。

    陈三娘看出她的困惑再饮下一杯酒道:“荆堂主已经找过我了,我答应他照顾你。”

    飞雪明白过来,原来是荆尘早虑到她有可能看出来。飞雪看着她问∶“为什么?你跟了我爹这些年不怕前功尽弃?”

    “你爹只要一天手中有权他就不会顾及儿女情长。我虽恨他却是这样离不开,否则早几年就放手了。如今荆堂主给了我一个机会,只要他不再是副帮主,帮里再无他立足之地他眼中才能有我。我要的就是这个。”

    飞雪虽不喜欢她却也为她的执著生出敬意,尽管她不懂陈三娘的这一把能否赌赢。她想起她的父亲,那个顽固刚直为蛟龙帮几乎陪上一半生命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失去他所追求的一切后还剩下什么呢。

    这时阿娇收拾好了屋子来请飞雪安歇。飞雪对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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