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谛听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简单说来,禾卓是蔷一起学琴的师兄,他们的师父是住在出云别苑的幻妖琴师出云诗凌。”“出云诗凌?就是雨国君主愿意用整个江山跟他换一首琴曲那个诗凌前辈?”谛听皱了皱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莫言。“还是换个地方说吧,蔷的伤不轻,需要静养,我们不要在这里影响她休息。”莫言边说边走到了谛听身边,拉起他的衣袖,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我几乎忘了,你也是擅长古琴的。”谛听在桌子旁边坐下,发现莫言的神色有些凝重。“我认识诗凌前辈是在出云山藏身的时候,不过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值得结识的老人。”莫言给谛听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道,“直到他被两把妖器同时决绝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种贪婪的样子,我想,他可能是被惊云侵蚀了心吧……”“两把妖器?”谛听皱了皱眉头,端起茶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大约十年前,在出云山同时出现了两把妖器,一把是妖琴惊云,一把是琵琶绝尘,惊云选择了蔷,绝尘选择了禾卓。”莫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向窗外,“诗凌前辈没法接受让他魂牵梦绕的妖器的选择,毅然离开了出云山。他在外游历了大约半年的时间,才又回到了出云山,可是回到出云山的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个样子,他开始大量的收养一些孤儿,然后给他们服用一种奇怪的草yào,把他们培养成只听命于他的杀手。”“如果是这样的话,禾卓应该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才是,他为什么还要当诗凌的走狗呢?!他分明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谛听皱了皱眉头,拿在手里的杯子突然碎成了粉末。“他没有找借口,虽然他总是在伤害蔷,但我从不否认他是个好男人。”莫言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少见的温柔,虽然同是男人,却让同样出众的谛听看的有点失神,“唔,莫言,我突然觉得你不是那么凶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莫言没有说话,低头瞟了谛听一眼,谛听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可以了吧……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禾卓唯一的弟弟在诗凌的手里。”莫言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如果不想让那个孩子死,他就必须听诗凌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师父!禾卓为什么不杀了他?!那样不是也可以救他的弟弟么?!”谛听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愤怒地说道。“如果杀人可以解决问题的话,还会有人甘愿屈从别人而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么?”莫言平静地站起身来,掰开谛听的手,把杯子的碎片取了出来,小心地收到了一起,“那个孩子的心已经被蛊惑了,他根本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在解开他身上的封印之前,禾卓只能屈从于诗凌,不然就得不到可以暂时维持他弟弟理智的yào。”“不能逼那个老混蛋解开封印么?我就不相信会有不怕死的人!”谛听任莫言取出已经刺进了他手掌的杯子的碎片,始终没有皱一下眉头。“那个封印是一个迷题,我听蔷说诗凌是从别人那里得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迷题的答案,而只是知道制作维持人意志的yào的方法。”莫言皱了皱眉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作为得到这种控制人的代价,就是杀了蔷,或者让蔷让出江山……”“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谛听生气地想抽回手,却被莫言拉住,不解的看了看莫言,“你做什么?”“不可以这么摧残自己,如果手上留下了疤痕会非常难看的。”莫言小心地把谛听手上的最后一块碎片取下来,站起身去取来了一小瓶yào,小心的给他包扎起来,“炬潜是个很好的哥哥,不要让他为你担心。”谛听低下头,看了看已经被莫言包扎好的手,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我也这么想,面对我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弟弟,他应该也觉得很辛苦吧?”“或许偶尔会辛苦一些,但你让他骄傲的地方远比让他辛苦的地方要多。”莫言收好yào,转身看着谛听,“不管这次蔷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要阻止她,也是让她跟禾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