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寒晚年所作,你能发现它有什么缺憾么?”“非但有,而且对一把妖琴来说,这种缺憾是非常致命的,对于这一点,莫言比我的体会应该更深。”炬潜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莫言,淡淡地说道。“情殇有什么缺憾?”三月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莫言,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情殇只有在拥有者怀着极大的怨恨或痛苦的时候才能发挥它最强的威力,它太过于嗜血和孤傲,即使是在拥有者被蛊惑的时候,它也完全不会去劝阻。”莫言低下头去,脸上露出了悔恨的神色,“我差点用情殇杀了蔷。”“妖琴跟平常的琴最的区别就是它是有思想的,试想它的思想不为主人所用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炬潜毫不客气地敲了敲情殇,像是要故意说给它听似的看着它。“武器的义务就是服从,不是么?”三月皱了皱眉头,不服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用斩梦杀了涟倾,你也还这么想么?”“我……斩梦是不会伤害涟倾的……”三月吞吞吐吐地说道,伸手摸了摸斩梦。“曾经我也以为情殇是不会伤害蔷的,但在我被蛊惑的时候,它还是服从了我的意志,虽然错不在它,但那种伤害是无法视若无睹的。”莫言忧伤地把情殇抱在怀里,小心地擦拭着。“相比之下,你所铸造的惊云在这方面就要好出很多,它能分辨出主人的哪一个命令是由衷的,但它最让我感到惊讶的地方在于……它不仅仅是个武器,更神奇的是,它还有抚慰人心的作用,听过它的声音的人,会很容易平静下来。”炬潜看了看红蔷,又看了看她面前的惊云,微笑着说道。
“准备好了么?我要再次让你进入自己的记忆里了。”雪中烟让三月躺在床上,对他点了点头。
[第一卷 遥远的回忆:八十一节 妖器图之惊云迷踪(上)]
三月梦中的情景再一次在那个奇怪的镜子里显现出来。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三月被铁链锁在墙上,没有受伤,身上还是那件洒满了婴儿血的衣服,但是血迹已经变成了暗黑色。
“这次你逃不掉了吧?被认为是圣琴血族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铸造师又能怎么样?你还是逃避不了带着诅咒的命运,还是和普通的圣琴血族的人一样害怕纯洁的鲜血。”奇怪的声音从一个帘子后面响起,时而有男人的粗壮,时而又是女人的细腻,这让三月感到很不舒服,他闭上眼睛,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说吧,你把我抓来有什么目的。”“你很聪明,如果没有目的,谁会愿意去招惹一个带着诅咒的家族呢?更何况这个家族还有着控制妖魔的力量。”帘子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但声音比刚才稍微多了一些失落,“只可惜,聪明的人容易短寿,漂亮的人容易薄命,就像你可爱的涟倾妹妹那样……”“你们把涟倾怎么了!”听到对方提起涟倾的名字,三月挣扎着站了起来,想冲到说话人的面前责问他,却被链子重重地拖了回去。“真是让人羡慕的爱情啊,不受道德的束缚,也不会别人受到歧视和反对,只可惜,无论你们怎么挣扎,都拜托不了被诅咒的命运!”一个瘦弱的男人推开帘子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涟缜,你还想见到你可爱的涟倾么?”“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三月挣扎着想抓住瘦弱男子,但是却怎么都够不到,“你们把涟倾还给我!还给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考虑把她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当然,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也会把她还给你,但是我却不能保证她还是不是完好无损的了。”瘦弱男子走到三月的身边,轻蔑地捏起了他的下巴,“不要试图反抗我,不然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只要你们不伤害涟倾,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三月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却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一些,“现在可以让我先见一下涟倾么?”“可以。”瘦弱的男子拍了三下手,两个侍婢扶着昏迷不醒的涟倾走了进来。“涟倾!”三月大声喊着冲过去,却再一次被链子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