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擦着已经流下来的眼泪,一边抱怨道,“真讨厌,突然说这么亲切的话,把人家弄哭很好玩是不是……”炬潜掰过谛听转向旁边的脸,微笑着拿出丝帕给他擦了擦眼泪,然后用食指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爱哭的小孩可是会被讨厌的,别哭了,真难看。”“哥哥果然还是很爱唠叨呢,再唠叨会变成……”谛听推开炬潜的手,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炬潜仍然微笑地看着他,“是不是突然觉得有个人唠叨自己也是种挺幸福的事呢?”红蔷微笑着放下了手中正在缝着的小衣服,抓起谛听和炬潜的手叠放在一起,“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了,那也就是说,一切不好的过去都结束了,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可以不快乐了,知道么?”
炬潜把桌子上的风起花推到了谛听的面前,“又是风起花开的时候了,是不是应该向着茅屋的方向祭拜一下故人了呢……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但若是没有遇到我们,他们应该还在幸福的生活着吧……”谛听抚摩着风起花的叶子,抬起头看着浩天,“是静轩么?”“不,是母亲。”炬潜按着桌子站起身来,走向打开着的窗子,“上次去看母亲的时候,我无意看到了樱淇给红杉修的宫殿,很完美,也很温馨。看来在樱淇心中,红杉还是那个最重要的存在呢……也许只有红杉才能让樱淇明白,什么才是值得珍惜的东西。”炬潜转身看着谛听,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希望樱淇已经不再迷茫了,好好珍惜身边的幸福,但愿曾在父亲身上发生过的悲剧,不要再在其他人的身上重演了。”“你去看过母亲了,你已经不恨她了,对么?”景天看着浩天,有点意外的问道。浩天点了点头,把脸转向窗外,“是的,我已经不恨她了,任何人在遇到了那样的误会产生的痛苦之后,都会如她那样的报复着所有与伤害她有关的人吧……”“你知道了父亲的事情了?”景天的目光追着浩天的背影看去,“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父皇去世之前,派人请我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跟我和母亲说了一些他隐瞒了十几年的秘密……”浩天转身看着景天,淡淡地说。
“静轩,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哥哥,蓝岳。”蓝枫把静轩从马背上抱下来,高兴地说,“哥哥一直都很照顾我的。”静轩在地上站稳,仰起头看着跟蓝枫一样高大的蓝岳,阳光有点刺眼,她用手遮了下太阳,眯起眼睛看着蓝岳,“岳殿下好。”蓝岳并不在意的目光从静轩的脸上扫过,但是只是这一瞬间,他愣住了,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紫色的眸子里充溢着智慧的光芒,娇小的身躯仿佛可以在手心里起舞,恬静的笑容没有一丝尘世的喧嚣,柔弱的气质让人有种忍不住的疼惜,“你就是胭脂蓝族的圣女……静轩?”“是的,我就是静轩。”静轩留给蓝岳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微笑,转身从蓝枫手里接过正在躁动的马的缰绳。“这孩子给我娇惯坏了,怕生的很。”静轩在马的鬃毛上挠了几下,马立即安静了下来,用鼻子蹭着静轩的脸,静轩给马解开缰绳,在它的脖子上拍了两下,“自己去玩吧,我要招待客人了。”马有点不舍地看了看静轩,转身慢慢地走开。
“岳哥哥,再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蓝枫向蓝岳招了招手,有点神秘地说。正在发呆的蓝岳心不在焉地把耳朵凑了过去,蓝枫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轩虽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但我还没敢去跟她父亲提亲,你帮我出出主意,该带点什么做聘礼好些?”蓝岳像被击中了似的僵在了那里,看蓝岳久久没有说话,蓝枫有些不高兴地推了推他,“岳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啊?!”“我……当然有好好听啊……我只是在想……但还没想到非常特别的……像静轩那么好的女孩子……聘礼一定要是与众不同的东西。”蓝岳强忍着心中的煎熬,结结巴巴地说,“你刚才……是不是跟我说……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嘘,你小声点,你想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