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诱耳独自逃跑的时候死了!”谛听愤怒的推开炬潜的手,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他已经不想听了,不想记得了。炬潜站起来,端起刚才放在床头的草yào,走向桌子,“我确实亏欠你很多东西,但无论你否认什么,都不可以否认我是你哥哥这个事实,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刚一回头,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你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我亲眼看到你满手都是父亲和母亲的鲜血,妹妹在水井里喊着救命被淹死!然后,你烧了我们的家,烧了我们所有最美好的记忆,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人!”炬潜伸手摸了摸被打了有些发热的脸,“有些事,你还不懂,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懂,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吧,你仍然是我最亲爱的弟弟。”谛听因为用了太大的力气而感到有些眩晕,他向后倒退了几步,撞在床的柱子上,炬潜急忙冲上去扶住他,却被他用力的甩开,只能茫然的站着,看着谛听跌跌撞撞的走向床边,晕倒过去。
倨潜给谛听盖好被子,坐下来看着一脸痛苦的谛听,用手轻轻的抚平他皱着的眉头,顷刻间没有了往常的笑容,“景天,不,谛听,这个世界上我最最亲爱的弟弟,有些过去太沉重了,就让哥哥一个人来承担吧,即使你一直这样怨恨着我,我也会关心着你,你一定会幸福的,我保证。”“你在跟谛听保证谁一定会幸福啊,炬潜?”红蔷推开门走了进来,炬潜一听到红蔷的声音,马上恢复了以往的笑容,转回身看着红蔷,“公主,您来了。”红蔷走上前来,看了看睡着的谛听,又看了看炬潜,“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啊,是谛听么?”炬潜站起身来,扶红蔷来到桌子的旁边坐下,“谛听一直在睡着呢,我看着他的样子,不觉竟想起了在很小的时候跟我失散了的弟弟,就自言自语起来了。”红蔷有些意外,“你还有一个弟弟?你不是一直跟着你师父长大的孤儿么?”炬潜点点头,“是啊,我是一直跟着师父长大的,但是在遇到师父之前,我曾经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爱着我的父母和我爱着的弟弟和妹妹。”“你可还想去看他们?如果你确实是想家的话,我可以禀明陛下,给你一些时间回去看看他们。”红蔷有些怜惜的看着炬潜渐渐暗淡下来的表情。炬潜摇摇头,“我已经无家可回了……公主,谛听还需要静养,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搅他了吧。”
红蔷在炬潜的房间坐了下来,品着炬潜亲手为她泡的茶,“潜,你刚说你曾有父母和弟妹,又说你无家可回了,难道是他们不愿见你么?”炬潜隔着桌子在红蔷的边上坐下来,摇头,“不,他们都已经不在了。”红蔷看到炬潜有些伤心的样子,忙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你不要伤心,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都……只有你自己留下来了,难道是什么可怕的瘟疫么?”“不是瘟疫,是仇杀。”炬潜低下了头,“我本不想告诉您这些的,公主,那样或者会叫您不再愿意接近我。”红蔷捧起炬潜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了,身世这种事情既不能由而你决定,也不能因你而避免啊……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炬潜站起来,看着红蔷,突然的跪了下去,“请公主降罪,炬潜一直隐瞒着自己曾经的身份,实在是怕公主知道之后就不在见臣了。”红蔷摇着头扶他起来,让他坐下来,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下,“给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吧。”炬潜点头,轻轻的倚在红蔷的身上,“父亲曾经是蓝教顶尖的杀手,母亲也是蓝教中地位很高的人家的长女,我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们一起生活在一个不算偏远的小镇上。父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教里的书信,然后就会离家一阵子。那时候,等待父亲回来是我们最快乐的事情,因为每次父亲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很多我们期盼着的东西,有时是教主赏赐的珍贵的物件,有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