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后,立即把她的尸体偷运了出去,之后才继续实施你的计划。那就是为什么那碗鸡汤送到师傅房里时时间已偏晚的原因。等你将另一名婢女也杀害后,一来为了尽快脱身,二来为了制造嫁祸的假象,所以你把她的尸体搬到了枫师弟所在的北阁。可能是在作案过程中衣物上沾染了血迹,所以你又悄无声息地返回自己屋里换了一套衣服,而那套被换下的衣服则被你带走了。还有,案发当晚你并没有下山,只是在山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我问过落玉坊的老板,她说第二天并没有发现你从落玉坊离开,但是去你的房里时,你已经不在,由此可见,当晚你并没有返回落玉坊,而是留在了云山上。”
“这些更多的只是你的猜测,汲公子不觉得缺乏说服力吗?”平薏柠若无其事道。
汲隐的嘴角轻蔑地微扬,继续道:“我派人将整个云山彻底地搜查了一遍,”见平薏柠的眼皮不自主地跳了下,他幽幽道:“平姑娘知道我花这么大力气找的是什么吗?”平薏柠沉默不语,只待他将答案揭晓。看来,她最后的一点手法也被他看透了。
“有人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洞里发现了断断续续的已经干涸了的血迹,还有------”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一件没有烧干净的衣服。我想,当时平姑娘应该正在赶时间吧,根本没有在意证据有没有销毁干净。我至今仍然无法相信平姑娘竟然还有挖地道的本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竟然打通了山顶到山腰的通道。”
平薏柠不禁心里发苦,其实这不过是她在情急之下借用了断泠崖出口的设计。
“你借用此道回到了山腰,而后又从山腰往山顶进发,这就造成了你从山下远归的假象,也就是你的不在场证明。至于那具女尸身上的伤口,我想应该是你事后所为。你知道我们不找出凶手不会罢手,所以你想方设法将陆缘的匕首盗出,制造了一个与之吻合的伤口,进而嫁祸陆缘。陆缘被我打伤之后,我曾认真地将匕首尖端的形状与那个伤口的形状比对过,发现两者存在着细微的差别,而且深度上也不相符。怎么样,平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锋芒。
平薏柠淡笑着看着他,心中另有思量。
汲隐见她一脸镇定,只当她不肯承认。当下又道:“平姑娘不用担心证据的问题。在山洞里遗留的破布片和残存的血迹,落玉坊的可疑行踪都足以证明。实在不行,说不定那只野鸽子也能帮我提供一点线索。”他的目光带着一抹算计移向地上唯一的一只鸽子。“更何况,就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平姑娘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舒心了。”语气虽是舒舒懒懒的,却含着压迫的气势。
“汲公子未免看低了我。话到这个份上,我还不至于笨到以为抵死不认或是跪地求饶有丝毫益处。汲公子果然心思细密,事情的大致经过都如你所料,但是个中缘由你却未必通透。说吧,你想要怎样?”平薏柠淡然直视。
汲隐却一时怔住,摸不透她的心思。
“你单独找我,不就是另有所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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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隐眯起深眸,缓缓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挑明了说吧。”
平薏柠左右察视了一番,道:“就在这里吗?要不要换个地方?”
汲隐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既然我会来这里跟你说这么一番话,就自然能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看来我也低估了汲公子。”平薏柠笑道,眼中却是一片清冷。
“彼此彼此。”
“说吧,什么条件?”平薏柠直奔主题。
汲隐的眸色深了深,神色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犹豫,转瞬他又沉稳如初。“带着枫师弟离开云山派,尽快。”他淡淡道,语气却异常坚定。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