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姑母大人,愿姑母大人福寿安康。”
皇甫然州打开卷纸,是一幅画,画的是两只喜鹊站在一根合欢花枝上,墨色不均工笔也十分稚气……孩子嘛,能画成这样有这个心意也不错了。
皇甫然州收起画纸,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少爷的肩膀,“好,一定帮你送到。”
夕阳下山,四周开始迷蒙,时候已不早。王朝宗又给皇甫然州嘱咐了些路上当心之类的话后,皇甫然州便上了马。大庄小庄跟一起厮玩了两月的小少爷简单做了告别,也跟着上了马。
“王老板得空请带着令公子一定来中原一趟,东土中原山青水秀树茂花香,到时候皓月宫必设宴摆酒相迎,答谢王老板今日之情。”皇甫然州骑在马上,朝王朝宗最后拱手一礼。
“好啊,以后得空,一定去皓月宫拜会。”王朝宗笑笑。
“王老板留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皇甫然州拨转马头,用剑鞘拍了拍马背,黑马一声长嘶,然后便踏蹄扬尘而去。大庄小庄举鞭甩缰,紧跟其后。
王朝宗凝凝的注视下,三人三马消失在密林掩映中。
像一场梦一样,铜罗镇和雪海冰原就这样过去了……虽然从一开始皇甫然州就知道自己必然取回冰蕊雪莲,但此刻已达目的拨马回程,竟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虽然艰辛而曲折,的确也是一段奇妙的经历。
今日,距他们从皓月宫出来,已过去三个月零十天…三个月零十天,他们出门时中原正值夏末,衡燕山上的树叶已泛微黄,此时,怕是都快入冬了吧……
想起父亲,想起妹妹……想起周晓迷……还真是有些思念……
之所以选择傍晚离开,是因为傍晚时人们多在家准备晚餐不怎么出门,且天色昏晦,不易引人眼目。虽然他们一直言行低调并不张扬,但在这幽深莫测的铜罗镇,还是小心为上。
一般而言,回去的路都比来时好走,因为已经是走第二遍了……
但凡事总有例外。
皇甫然州和大庄小庄一路扬鞭穿林过岗,从暮色微微的傍晚到明月高悬的深夜,因为急着赶路,所以马不停蹄。
不过在一座幽岭时,有两人立于路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吁。”皇甫然州和大庄小庄勒住马缰停下来。只见前路站着两个人,一个身形适中,一个略魁梧,他们毅然而立,正好站在路中央。
皇甫然州和大庄小庄都是机警之人,这会拦道,怕是来者不善。不过那两人皆背对着他们,加之幽林之中光线晦暗,所以皇甫然州审视了他们一会,并没认出是谁来。
“前站何人?”大庄扬声道。
那两人并没回应什么,只慢慢转过身来。凭着微微月光,皇甫然州看清了二人的面容。一个年纪尚轻神情冷傲华服金冠满身贵气,一个年纪偏大体型微丰手持念珠目光黠然。在逍遥林看变戏法时,王朝宗第一个指给皇甫然州认识的就是这二人。那个年轻的还好,那个年长一点的,皇甫然州可是熟悉得很呢,在雪海冰原时,也算是一起走了一千多里路的队友……
“国师大人,”皇甫然州朝那手持念珠的人唤了声,然后似乎有些不解地问,“国师大人不是早就从雪海冰原出来了么?怎么,国师大人和二皇子殿下还没回西渝去?”
“还没等着你,我们怎么能回去呢?”鲁宏志眼神里透着yīn黠,饶有深意地回了句。
“等我?”皇甫然州飘然一笑,“真是说笑了,在下如何承受得起这般抬爱……再说,这凭白无故的,国师大人和二殿下等我做什么?”
“这话说对了,”鲁宏志手里转着念珠,“我们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等你。”
许是身份尊贵吧,鲁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