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喜,捂着嘴直笑。
贵fù将一大堆芙蓉花放在一边,然后在四个男子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把精致的木椅上。四个男子似乎想再打扮一下贵fù。
一个男子问贵fù她喜欢什么首饰,贵fù说喜欢金雀展翅钗。男子点了点头,然后游臂挥手就要变,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见那男子拿出了一块绢布,然后往空空的手上一盖,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绢布一打开,手上就有一只钗了。半响,吊足了大家胃口,那块绢布终于打开了,不过不是金雀钗,而是一只活生生的麻雀,四座顿时敲桌子拍椅子哄堂大笑,台上那男子也故作尴尬状,自嘲似的笑笑后,他又将绢布覆在手上并将那麻雀盖住,再次打开时,麻雀已不见,手上唯有一支精巧玲珑灼灼耀眼的金雀展翅钗。且细心的客人还会发现,刚才那只麻雀的嘴是红色的,而这只钗头挂流苏的雀嘴,也是红色的。男子转身,将金雀钗温柔地chā在贵fù的发间。众人会心一笑,原来刚才那只麻雀是他逗大家玩的,并不是变失了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四个男子惊喜连连幽默有趣的表演吸引在台上。
当然,也有那么些人,因为心中有事,无论台上多么精彩,脸上从头到尾就没见过笑容。
“贤侄,”王朝宗转头望向坐在一边神情就没波动过的皇甫然州,“他们表演的不好?很没有意思吗?”
“没有啊。”皇甫然州转过脸来,“他们演得很好,很有意思。”
“那我怎么看你那么无动于衷?”
“呵呵,”皇甫然州饶有意味地笑笑,“比起他们下一刻会变出什么,我还是更感兴趣王老板今天想对我说什么。”
王朝宗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抹赞叹而欣喜的笑,“呵呵,贤侄果然敏慧。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事要告诉你呢?”
“王老板手下cāo控着这么一大块地方,想来并不是成天声色犬马的闲人,”皇甫然州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茶杯盖,“怎么会有那些闲心思带我来这就只为看变戏法。”
王朝宗端起茶碗悠悠嘬了口,但笑不语。此刻的台上,四个男子变完了头饰,又在给贵fù变衣服。往左边随意一抓,一件碧色软绒披风便拿在了手上,往右边又随意一抓,一块玫色绣花披帛又拿在了手上,出其不意,眨眼即变,手法娴熟,行云流水,引得台下连连叫好,欢呼声此起彼伏。
皇甫然州猜得没错,王朝宗今天带他到这里来,除了看变戏法,还别有用意。
王朝宗想让皇甫然州过来认识一下以后他可能要打jiāo道的人。
“贤侄,”王朝宗忽然靠向皇甫然州,神色肃然,用目光给他示意了个方向,然后幽幽道,“你看那边。”
皇甫然州顺着王朝宗的目光看去,那视线末端是一楼一个贵宾桌,五六个侍卫的环绕中,桌边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年纪轻些,眉宇傲然,满身贵气;另一个年长些,穿着带了点宗教意味的衣服,好像是哪个宗教的教徒。这两个人坐在那里犹如两座冰山一般,一动不动,冷气逼人,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也是有心事似的,不论台上表演如何精彩,现场气氛如何热烈,表情都没有大动。
“他们是何人?”皇甫然州目光并未收回,只淡淡问。
“和你年纪差不多那个,是西渝皇二子。旁边那个,是国师鲁宏智。”
“嗯,我昨天在街上的确看到了西渝的银龙腾云王旗。”皇甫然州将视线收回来,“他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呢?”
“和你一样,”王朝宗微微一笑,“来求冰蕊雪莲的。”
“是么…”
“西渝国立长不立嫡。皇二子虽是皇后的嫡子,但因为比贵妃的儿子晚生了半个月就没能当成太子。皇后不甘心,为把儿子推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