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忍受。
刚才一心都在父亲身上,父亲如此说周晓迷才注意到周围父亲吐出的血尽皆是暗红色。周晓迷犹如被万刺锥心,《尼南经》本就凶险异常,灵蛇花还有dú,这岂不是要置父亲于死地?
“去把孙寿给我带来!”周晓迷厉声吩咐。
白桥得令转身出了房门,恰时孙寿正在客房研习《二十九式》。白桥不由分说走进孙寿房间抓起孙寿的衣领便直接往练功房拖,孙寿一脸茫然,但见白桥神色冷峻也没敢多问只惴惴然跟着过了来。
来到练功房,白桥将孙寿往地上一扔,孙寿还没来得及反应,刚站起来又见周晓迷正急速朝他走近,然后狠狠一巴掌又将他扇回地上,扇得他嘴歪脸肿眼冒金星。
“大小姐,我…”孙寿捂着脸正yù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周晓迷又朝他走来,然后抬起一只脚直接将他脑袋踩在了地上。
“我问你,”周晓迷踩着孙寿的脑袋又压了压,一双美目中尽是怒气,“你在灵蛇花上做了什么手脚?!”
孙寿本就被周晓迷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地昏天黑地,还没回过神来脑袋又被踩在地上,此时他是疼痛难忍有话难诉yù哭无泪。听周晓迷如此质问他,他有些诧异,他何曾在灵蛇花上做什么手脚啊?
“大小姐何出此言啊?”孙寿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被周晓迷踩裂了,他强忍着痛艰难地为自己辩驳。
“我父亲待你不薄,赐你《演天机》在先,赐你《二十九式》在后,闭关前还嘱咐我务必护你周全。你这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居然在灵蛇花上下dú?!”周晓迷说着恨不得马上一脚踏下去踩出孙寿的脑浆。
其实孙寿刚被白桥拽进练功房时便从混乱的人群中感觉到事情不妙,应该是周广出了意外,只是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就被周晓迷一巴掌抡过来了。此时周晓迷说出“下dú”二字,他的心脏都被惊得停了一下。孙寿努力张开眼皮让自己更多地获得视野,当一滩一滩血迹进入他视线的时候他理解了周晓迷为什么突然对他粗暴地近乎于残暴。
孙寿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他听说过《尼南经》第九成有多凶险,周广一旦出事便凶多吉少,如今还中了dú,更是可能生死难料。孙寿煞费苦心做的一切就是想讨好周广以后得他护佑,周广倘若出了事,什么都白费了。这都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周广若真有事,周晓迷势必迁怒于他,他不是没听说过周晓迷的狠辣,就刚才那耳光就大有yù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意思,周广最后若真有个不测,她会如何,真是想都不敢往下想。
“说,你到底在灵蛇花上下了什么dú!?”周晓迷问。
“大小姐,孙寿冤枉啊!”孙寿手脚都颤抖起来,“大小姐试想,孙寿与周殿主无冤无仇,孙寿并无下dú的理由,此则一;就算孙寿下了dú,孙寿哪还敢安然居住在朱仪殿,此则二;孙寿一直期盼着周殿主施恩庇佑,对周殿主百般殷勤尚嫌不够,岂能下dú,此则三;再则,朱仪殿威震天下,孙寿加害周殿主无异于自取灭亡,孙寿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做此自屠自戮之事啊!大小姐,大小姐明察啊!”孙寿为自己声泪俱下地申辩着。
周晓迷也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孙寿说得在理,若是孙寿有意下dú,他还住在朱仪殿干什么,且,他若真是想下dú,上一次献扇叶灵芝就已经下了。
“大小姐,”孙寿灵光一闪,“肯定是段明章那个老贼干的!他一定是想dú害我,岂不知我夺灵蛇花并非为了自己而是想献给周殿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段明章这个狗贼!”
周晓迷眉睫轻微一动,她是何等聪明之人,也想到了这里,孙寿并无下dú的理由,那就只有灵蛇花的原主子段明章了。
难怪千绝谷对荆门迟迟不见反击,因为灵蛇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