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静和先生。
“皇甫然州,”温不弃挤到最前面,看着跪在祭台上的皇甫然州,向来没个正经的他脸上竟全是关切,站到台前就问,“我们一路上尽听着你的事了,到处都在说你被周晓迷蛊惑去悬龙寺救人,我们不相信,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皇甫兄,”陶贤yù再向前一步,被围在祭台四周的守卫拦住,又退回来,“我们在路上都听说了,悬龙寺在江湖上公开给你澄清,说你在悬龙寺不仅没有丧良失德还制止了周广,为何皇甫伯父还让你跪在这里?”
温不弃、陶贤、兰瑶、静和是皇甫然州的挚友,刚听到皇甫然州和周广一起大闹悬龙寺的事也是挺震惊的,毕竟美人图的事才刚消停没多久,不过他们素知皇甫然州为人,是不相信那些说皇甫然州为了女人已没有原则之类的话的,知道皇甫然州后又被罚跪在衡燕山下祭台就商议着赶紧过来看看。兰瑶静和向来是不轻易出谷的,这次也丢下手里的事跟着陶贤温不弃他们一起来了。
“皇甫,”兰瑶也走到最前面,“为何我一路上尽听些别人对你的猜议,却从不闻你对此事的半点解释?你是默认,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甫,”静和接着道,“你若真如传言所述为了女人是非不分,那我们无话可说。但若不是那样,你岂能任由他人对你妄加揣测,而不开口解释?”
皇甫然州看见陶贤温不弃,特别是兰瑶静和站在台下,心中甚是慰然。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朋友们能相信他,不管出现什么状况,不管外面怎么蜚短流长,朋友们会站在他这边。不过看来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朋友们出现在台下的时候,他甚至有想走下去和他们相拥的冲动。
他想开口跟温不弃他们说话,但他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这会,每一次的呼吸似乎成了他的负担。
“走走走,上皓月宫,找皇甫伯父去。”温不弃知道是皇甫金鹰让皇甫然州跪在这里的,他知道除了皇甫金鹰没人能让皇甫然州起来,“走走,上皓月宫,找皇甫伯父去。”
祭台就在衡燕山下,山上就是皓月宫,温不弃一行人见皇甫然州憔悴成那样,心里也是酸了一把,知道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便转头直接上皓月宫找皇甫金鹰去了。
这是皇甫然州跪祭台的第六天,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暮斜晖。他高大的身影被拉的老长,身后的衡燕山笼罩在暮色中,巍峨灵秀,恍若云中仙境。
乔不秋和无伤无刃站在祭台上还不肯离开,刚才陶贤一行人的出现让他们也异常欣喜,因为有威远镖局和听波庄的公子还有兰花谷的先生去说情,再加上先前悬龙寺的僧人们,这回宫主无论如何要松口了。
☆、说话算数
乔不秋正欣喜时,只觉人群又有了动静。不似先前温不弃一行人来时带动人群的喧嚷,这次没有喧嚷,只有人群拥攘挪动的声音,挪动的脚步声还带着惊异和慌乱。人群开始骚动,气氛开始沉下来。
乔不秋转头望去,只见两个人骑着棕色大马神色泰然慢慢走来,人群见马抬腿而来不自禁便让出道路,且退避得很远。
走在前面那匹马,皮辔华鞍,铁蹄长鬃,马上之人手持短鞭,金冠墨发,眉目含威。这是周广。周晓迷骑马走在后面,一袭芙蓉撒花长裙,钗环迎风款款而摇,佩玉相击浅浅作响。
周广就知道皇甫然州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果不其然,没几天就传出皇甫然州跪祭台的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皇甫金鹰心肠也是够硬,真的就让自己儿子这么不吃不喝地跪下去了……好几天了,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皇甫然州是因为他才受牵累的,心里终究是放不下,于是也赶来看看。
不过他原本是没打算带周晓迷过来的,如今外面风言风语随处飘,他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