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人,我们走吧。”小庄朝外面看了看。
“等等,周广出手狠辣,打伤少主,要不要还是报复一下他?”大庄将背上的东西又紧了紧,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怎么报复?他就在附近的房间里下棋,你要去单挑他?”
“不是,”大庄捂着嘴笑笑,“呵呵呵,你来,你来。”
小庄不明所以地走近大庄,然后被大庄拉到周广的床边。然后他惊呆了,旁边的大庄居然解开裤腰带朝周广的床撒起尿来。
“啊!”小庄张大了嘴,直接僵化,“他一定会宰了你的!”
“谁让他打伤少主!”大庄看着床上被尿湿一大片,才心满意足拴起裤腰带。
“我的天哪,赶紧走吧,这要是被抓住,要碎尸万段的!”小庄见大庄裤腰带已捆好,忙拉着大庄往外走。
荆门的院落高墙,整齐排布,笼罩在夜幕下,安静而神秘。两个跳动的黑影,灵活而机敏,一蹦一跳便逐渐消失在了夜空中。
中厢房里,周广和女儿还继续下着棋,输的比赢的多,但也并未心生失落,跟女儿一起玩耍,不管输赢,他都十分高兴。
正堂里的孙寿还在挑灯夜读,背后的那口唾沫不知不觉已被风干。
夜慢慢深了,今晚没有月亮,只吹着些许清凉的风。
☆、防不胜防
窗外天空如墨染,黑得深邃而宁静。
皇甫然州盘坐在卧榻上,双手搭于膝盖,微闭着眼。玄定zhēn rén在房间中央走来走去,鹔鹴趴在桌边无聊地敲打着茶杯盖。亥时了,他们还没睡,也没心思睡,因为两个傍晚就出门前往荆门偷画的人还没回来。
出门前皇甫然州再三嘱咐,偷不出来就算了,要千万小心,不要被逮住。无论拿到画与否,子时前务必赶回。
玄定zhēn rén朝窗外望了望,就快要子时了。从大庄小庄离开时他的心就开始悬着,此刻更是悬得有点发慌,“也不知这两个家伙怎么样了。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被捉住了?”
“再等等看吧,他俩虽说办事不靠谱,毕竟人还是机灵的。”鹔鹴似乎对大庄小庄有点信心。此刻皇甫然州看上去倒很是镇定,一直坐在卧榻上闭着眼,从傍晚到现在,动也不动。
玄定zhēn rén将拂尘换到另一只手上打算再走个来回,忽听门外有了些许响动,似有什么物体从天而降之声,他心头一喜,走向门外,果见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影子落在院中。他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掉落下来。
“哎哟,你俩可回来了。”玄定zhēn rén走近大庄小庄,“对了,事情如何了?”
“我们出马,绝对万无一失!”大庄指了指后背的东西,十分神气。
“来,赶紧进来,少主和鹔鹴姑娘在里面等你们呢。”玄定zhēn rén说着便拉着大庄小庄走进屋。
“回来了,”鹔鹴见大庄小庄走进,放下茶杯盖,从凳子上站起来,“周广发现你们了么?可还顺利?东西拿到了?”
“那还用说么?”大庄紧了紧背上的东西,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笑容。
皇甫然州听见大庄的声音,睁开眼睛,果见大庄背后背着东西,他欣然一笑,“你们还真是挺能耐的,周广竟真的没发现你们。快把画拿来我看看。”
“嘿嘿嘿,”大庄小庄笑容满面靠近皇甫然州,大庄给了小庄一个眼色,小庄会意,从怀里摸出一块紫色丝织物递了过去,“先给您这个。”
“什么啊?”皇甫然州接过来。
“您自己看。”
皇甫然州展开这块锦缎,边角绣着海棠,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冷香迎面而来,他虽没见过这段披帛,但也能猜出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