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手里紧紧捏着弓箭,“若是输了就再不提借剑的事”是她自己立的规矩,她无话可说。
皇甫然州将弓还给明珠,朝周晓迷行了个礼,“赏宝大会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刚才言语间也多有冒犯,皇甫然州在此给大小姐赔罪了,望大小姐莫怪。只是皇甫然州有皇甫然州的原则,借剑之事请恕实难从命。皇甫然州就此告辞,请大小姐好自为之。”
皇甫然州说完便拉着鹔鹴转身离开。
他来时骑的黑马就栓在山下,兄妹二人来到山下,皇甫然州让妹妹先上马坐在前面,自己坐后面。皇甫然州抖了抖缰绳,随着一阵尘土被踏起,兄妹二人踏上回流仙观的路。
此刻,已近巳时,娇阳当空,明媚温暖。
“哥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鹔鹴捏着马缰,道。
“无妨,你没事就好。”皇甫然州道。
黑马奔跑在石道上,留下一路矫健。
“少主,鹔鹴姑娘请留步。”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喊,“请留步!”
“吁,”皇甫然州听后面有人叫喊,拉住马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竟是蛮子骑马举着一只锦盒追了过来。
“你家小姐还有什么事?”皇甫然州看蛮子走近,问了句。
“是这样,鹔鹴姑娘,我家小姐有件东西让我jiāo给你。”蛮子靠近鹔鹴,将锦盒托起,朱红的锦盒镶着玉石,在晨光中煞是好看,“这是我家殿主去波斯游玩时给小姐带回的螺黛,小姐一直舍不得用,今日赠与姑娘。小姐说姑娘用此黛描远山眉必十分好看,还请姑娘莫要推辞。另外,小姐还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昨日之事,多有得罪。”蛮子说完,将锦盒递向鹔鹴。
鹔鹴忽然想起昨日在蜀啼阁的确跟周晓迷聊过些关于眉黛的事,她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没想到周晓迷竟这么有心。
不过鹔鹴看了看哥哥,不知这锦盒该不该收下。
“既然她给你,你就拿着吧。”皇甫然州道。
“好吧,”鹔鹴伸手接过锦盒,“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东西已送到,属下告辞了。”蛮子朝皇甫然州和鹔鹴行了个礼,用马鞭打了下马背转头又回去了。
鹔鹴打开锦盒,里面一颗颗长长的小东西被精心裹上了外壳,十分精巧可爱。
“你们在蜀啼阁里都聊了些什么,她怎么突然送你东西?”皇甫然州有些好奇地问。
“没什么,都是些闺房里的话……”鹔鹴将盒子盖起来,不知为何,对昨日周晓迷抓她去荆门之事,竟真的再无半点责怨之意。
皇甫然州望望天空,时候已不早。
“我们得赶快了,大庄小庄可能还在等我们吃早饭呢。”
皇甫然州甩了甩缰绳,黑马又奔跑在了石道上,踏起一路飞尘……
☆、损友来探
春末夏初。随着春花谢尽,淮州的人们明显能感觉到夏天来了。
河畔的柳树开始绿得稳重,林子里渐渐有了蝉鸣。街上游走的姑娘们穿上了薄纱,茶楼的先生们拿出了扇子,有的大户人家甚至已经开了冰窖。
天气转热,细心的孙寿为了让瓜果吃起来更加爽口,每日将果品送进周晓迷房间之前都要用清凉的山泉泡上整整一宿。只是近日,周晓迷对于这些东西,明显兴趣淡了许多,经常整盘整盘端进去又整盘整盘端出来。
自从前些天知道玄皇剑已落入皇甫然州之手,且比箭落败,周晓迷这几天都兴致不高,闷闷不乐,日常饮食减了一半,连门都不想出,每天最多只在周广闭关的练功房外游走一会便回房歇息了。周晓迷本就是冷淡少语不近人的人,这几日,孙寿更是连周晓迷的房门都不敢进。
皇甫然州自上次荆门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