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毁坏?”
“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现场不足三十分钟就应该破案了?”
跟蓝景阳简直就是天生不对盘。洛毅森烦躁地在原地转圈圈。公孙锦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表态。洛毅森怒气冲冲地指着嘉良的尸体,朝着蓝景阳说:“如果我是凶手,衣服该有血迹。”
“你也许会换掉衣服。”蓝景阳不疼不痒地说。
“不可能。”洛毅森再次把矛头指向蓝景阳,“首先,今晚十一点我离开局里的时候就穿着这身衣服,有同事可以作证;第二,外面那条街上至少有两个jiāo通监控摄像头,我和死者横穿马路肯定被摄像头拍到,你们可以调取监控核实我的穿戴;第三,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00:15,队长他们在00:40分赶到,之间相差了25分钟。如果我是凶手,要在这二十五分钟之内处理凶器、血迹、指纹、换衣服、后两者都好说,重要的是凶器和衣服。”言罢,他转过头去看着公孙锦,“你们留在外面的人找到这两样东西了吗?”
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公孙锦却觉得有趣,便问:“你怎么判断出外面还有人?”
洛毅森忍不住翻了白眼,说:“这不是明摆么?不管什么部门出现场都不可能只有两个人,队长带走了我的那些同事,换句话说,现场外围的调查工作你需要安排自己人负责。”
面对洛毅森的侃侃而谈,蓝景阳抬手把压的过低的帽檐向上推了推,露出一双澄净的眼睛紧盯着洛毅森。洛毅森有些怔楞,他没想到,这个态度强硬,口气冷漠的家伙居然有一双如此干净的眼睛。但,这不妨碍洛毅森反感他。
洛毅森也不胆怯,坦然地面对蓝景阳:“二十五分钟内处理凶器、换衣服、还要顾忌街道上的摄像头,我不可能跑的太远,或者说我只有在两栋楼之间的巷子里才有机会藏匿凶器换下带血的衣服,但是我敢保证,你们在那里绝对找不到。”
“哦?”公孙锦饶有兴趣地走过来,“为什么?假设是多人作案,你只需要把东西和衣服jiāo给同伙就可以。或者说:凶手是别人,也有一些可能xìng在巷子里处理凶器,为什么找不到呢?”
“直觉。”
“直觉啊。”公孙锦自言自语地说。
洛毅森不喜欢他的口气,高高在上被他审视的违和感。所以,走到他面前,说:“直觉并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是多年的经验结合理论的综合第一判断力。”
洛毅森对直觉的定义换来了公孙锦诧异的目光,莫名的,他有些紧张,等着公孙锦出招。岂知,对方却说:“你回去吧。”
“什么?回去?”
“当然,早点回去休息。”
洛毅森yù言又止,终究还是沮丧地点点头,连声再见也没说转身走了。他走到工作间回头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嘉良,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趁着里面那两个人不备,偷偷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工作台下面。
洛毅森前脚刚离开现场,公孙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只是嗯嗯了两声便挂断,告诉蓝景阳:“后巷没有找到凶器。”
“那个姓洛的……”
“我会让苏洁盯紧他。”
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里昏暗无声,他确定了里面没人才闪身进去。出于某种生活习惯,洛毅森永远都带着两部电话,一个是工作专用一个是私人号码。刚才,他用私用电话拨打了自己的工作电话,保持通话状态,他想要知道,公孙锦和蓝景阳在他离开之后会说些什么。
很快,他在电话里听见了蓝景阳的声音:“公孙,这屋子看起来是间密室,但上面有通道。”
通道?洛毅森心中一紧。他去过那个工作室无数次,从来没听说过上面还有通道,那个姓蓝的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