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乐的语速又急又快,顾南完全听不懂,却看明白了他怒意渐盛的表情。她上前一把拉住他,“乌乐,你怎么能这样和nǎinǎi说话?”
乌乐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先回楼上去休息。”
“塔拉。”拉珍拉起顾南的手,端起油灯带着她往楼上的阁楼走。
顾南犹豫后,跟着拉珍走了。
“他们……是……在为我……争吵吗?”顾南上了楼,比划着用纳依语问拉珍。
“卡拆塔拉。”拉珍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见顾南似乎没听懂,她将她带到阁楼的阳台上,朝院子里指了指。
顾南看见院子里的马棚下挂着几盏防风灯,几个男子正围在灯下喝着酒玩纸牌。怎么还有客人没有离开?之前她和乌乐回来时,并没有发现家里有客人。
顾南正想问问,回头才发现拉珍已留下油灯离开了。她一个激灵,忽然明白拉珍说的那句话是“不能离开”的意思。
不能离开?!
反应过来后,顾南疾步冲到房门口,用力拉门,才发现房门被拉珍从外面锁上了。
“阿内!阿内!!”她使劲拍门,呼喊拉珍,却没人回应。
她们藏起了她的东西,让人守住了院子,是想让她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可是,乌乐也在骗自己吗?顾南不敢相信。
“乌乐!乌乐!!”顾南拍着门大喊起来。
却任凭她怎么呼喊,乌乐都没有丝毫的回应。仿佛这幢房子里,突然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呼喊到疲惫,顾南在床头愣愣坐下,环顾这个只有简陋木床、木几的小阁楼,突然惊觉这分明就是一个囚笼。而自己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顾南开始回想事情的前前后后。最后,她发现这一切偏离常轨,就是她和乌乐从月光洞回来之后。那一天,萨伯领着搜山队来找他们,在得知乌乐带她去过月光洞后他来了乌乐家,之后nǎinǎi就和乌乐发生了争吵,几乎从不出门的nǎinǎi那一天带着乌乐去了尼塞村,晚上乌乐告诉她要举办“婚俗表演”……
婚礼前后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里闪现,顾南这才发现自己傻乎乎的掉进了一个陷阱。“婚俗表演”,自己怎么会傻到这个地步?在这个习俗近乎原始部落的地方,怎么会有旅游景点那样的“婚俗表演”?而这样一个声势浩大到有几百人参与的“婚俗表演”,自己居然没有引起警惕?!
顾南的手抓进了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揪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周末愉快!
☆、第十九章
灯盏里的油燃完了,猩红的灯芯在卷曲挣扎后,最终化成一撮灰烬,被黑暗吞噬。
愣愣盯着油灯的顾南,在焦躁不安与后悔不迭的轮番磨折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昏沉沉中,她看见一群赤.luǒ.着上身的精壮男子围成一圈在不停的跺脚呐喊,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握着匕首扑向包围圈中的一头野猪。匕首“噗呲”一声没入野猪的脖颈,男子肌ròu遒劲的手臂用力拉过,獠牙森森的猪头就被割了下来。
男子举着猪头朝着她走来,猩红粘稠的血液顺着男子的手臂一路流淌。
“送给你——”
男子笑着将猪头递给她,猪头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白裙子上,慢慢洇开了血红的一大片,顾南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男子用沾满鲜血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憋闷中,顾南惊恐的睁开眼睛,一道黑影正挡在眼前。
“嘘!”黑暗中,男子松开了手,轻声道,“是我。”
梦中野蛮血腥的画面令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