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旁萦绕的薄薄云彩,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她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轻盈柔软过,她不由自主缠紧了他的腰身。
在他最后的冲刺结束后,她喘息着松开了盘在他身上的腿,肿胀的脚踝碰到岩石,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嘶”。
“怎么了?”呼吸仍显急促的乌乐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乌乐的问话越说越小声。
“不是,你很好。”他明显是第一次,慌乱、急切,又因缺乏控制而显得有些粗暴,她的感受确实不怎么好。但顾南抬手抚摸上他汗湿的脸颊,安抚道,“我只是不小心碰着了痛脚。”
“痛脚?”
“你跌下悬崖后,我急着下山来找你,扭伤了左脚。”
“你之前怎么不说?”乌乐匆忙离开她的身体,蹲下身替她检查起脚踝。
月光在他肌ròu紧实的腰背上,勾勒出明暗jiāo织的线条,透shè出力量之美,令顾南回想起窥看他月下.luǒ.泳的情形。或许,自那一天开始,她就对他的身体有了想法?那种藏在潜意识中,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想法。
她对他,忽然有了些愧疚。她说要当他的汉族姐姐,可却每每逾越姐弟的界限。如今,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他的未婚妻妮雅?
“肿得厉害,不能走路了。”乌乐歉疚道,“你伤这么重,我刚才……”
“刚才是我想要的。”顾南接过了话头,“乌乐,你不要有思想包袱。”
乌乐抬起头,愣愣看着她。
“随着东西方文化的jiāo汇融合,现在大家对xìng已经持理解接纳的开放态度了。这是人类最自然的生理需要,不需要将它与责任与道德这些强行捆绑在一起……”
顾南艰难的组织着词汇,想要给乌乐说明她不会也不想因为这样一次身体的亲密接触,而影响和介入他未来的生活。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乌乐就欺身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的撬开了她的门齿,重重的侵入,深深的纠缠。
良久之后,他放开了喘息不定的顾南,拿过岩石上的衣物,替她仔细的一件件穿好、扣严。
那个吻,令顾南有些脑缺氧。好一阵,她愣愣的看着乌乐,仿佛置身梦境一般,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想要干什么。
“你伤了脚不能赶路,这里离月光洞不远,我们去那里借住一晚。”乌乐穿好自己的衣袍,背起了顾南。直到走入月光下光影斑驳的林木中,顾南才回过神来,问道,“你的其他同伴呢?”
“他们回村了。”
“他们不等你就走了?”
“等了的。”乌乐把下午的情况给顾南作了解释,他坠崖后昏睡了小片刻,等他爬上悬崖围猎点时,大伙儿已将四头野猪干掉了。当发现乌乐和顾南不见了后,他们在附近的山林里搜寻了一圈,眼看天色渐晚,他们就在顾南藏身的那块岩石上给乌乐留了记号,带着野猪先回村了。
“有四头野猪?”顾南有些惊讶。
“加上悬崖下那头,应该是五头。两大三小。当时是我大意了,攻击你的那头,应该是我们围猎过程中冲出洞口的,它被qiāng声吓得窜出了包围圈,朝绝壁跑来了。”乌乐停顿了一下,又道,“按理说,它不会选择那条路……”
“怪我啰?”顾南有些好笑道。
“嗯。”乌乐点了点头。
“啊?!”
“你藏身的岩石在风口上,你身上的香味儿吸引了它……”
“我就抹了点儿防晒霜,还能招惹野猪?”
“能。野猪的嗅觉特别灵敏。”
“那以后你们围猎就不用提前去守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