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乌乐皱起了眉头。
“有草有花,这样伪装起来才更逼真啊。”
乌乐无语的别过头,朝四周观望了一阵后,拿起胸前的雉笛放进嘴里,发出了空脆的“喔喔”声。
“这是野鸡的叫声吗?”顾南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乌乐在唇上竖起了指头,“野鸡的听力特别好,不要说话。”
乌乐间间断断的吹响雉笛,大约五六分钟后,林子远处就隐隐传来了“喔喔”的回应声。
顾南看向乌乐,露出了兴奋的询问表情。
乌乐点了点头,继续保持一定的频率吹响雉笛。
片刻后,一阵“扑啦啦”的声音滑过树梢,随即一只毛色光鲜的长尾野鸡,飞落在了对面的乌桕树上。它不停转首四望,屏息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乌乐示意顾南轻轻的埋低了头。
野鸡在树梢上观察一阵,确认没有危险了,扑愣着翅膀飞落草地上,迈着警惕的步子,一步步朝玉米榛子走去。
眼见野鸡近在咫尺了,顾南不由得捂嘴屏住了呼吸。
“啊——湫!”
顾南的这一声喷嚏,让那只野鸡吓得一个激灵,随即便惊慌的拍着翅膀拖着尾巴飞走了。
“对不起啊,不知怎么突然鼻子就痒得忍不住。”顾南抱歉的看向乌乐。
看着一脸狼狈的顾南,乌乐突然咧嘴笑了,“谁让你摘毛连连,活该。”
顾南看了看手上沾着的一层淡黄色花粉,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个东西,叫毛连连?”顾南又顺手从面前的草地上摘下了一枝,凑到乌乐面前认真问道。
“嗯。”乌乐点了点头。
顾南突然将手里的毛连连凑到了乌乐的鼻子底下。乌乐反应不及,那黄色的花粉就沾了他一鼻头。
“你居然说我活该?也让你尝尝这痒痒的感觉!”顾南笑了起来。
乌乐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像顾南想象的那般喷嚏不断。
“咿,你怎么不打喷嚏?”顾南又用花枝扫了扫乌乐的鼻子。
“春天一到,这林子里到处都开着毛连连,我早就习惯了。”乌乐一脸淡定道。
“所以不怕痒了?”顾南挑眉问道。
乌乐点点头。
顾南突然爬坐起来,伸手就去挠乌乐的胳肢窝。
乌乐没料到顾南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愣愣的望着她。
见乌乐没有反抗,顾南欺身上前,越发加大了动作。乌乐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捉住顾南的手,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四目jiāo织的一刹那,整个世界都静寂无声了。
望着咫尺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顾南突然清晰的认识到:乌乐并不是她刻意在脑海里定位的十九岁的大男孩。这一次,她的玩笑,似乎开大了。
如此亲密到危险的动作,令乌乐突然回过了神。他放开顾南的手,倏忽站起身来。
顾南从草地上坐起来,为了破解这一刻的尴尬,她故作轻松道,“我听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看来乌乐以后是个‘妻管严’,我们妮雅有福了。”
乌乐默不做声,转身去乌桕树枝上取下渔网,一点点卷裹成团,收进了布包中。
“今天不捉野鸡了吗?”顾南一边拍着身上沾的草叶、花粉一边问。
“这里捉不到了。”乌乐拨开面前的树枝,径直往前走了。
顾南愣了一下,追了上去,认真道歉,“乌乐,对不起,刚才是姐姐不对,玩笑开过火了。”
“没什么。”走了好一阵,乌乐才低声回了一句。
“你在生姐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