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疯了。
他总是用这种强制的手段来让我屈服,现在没了威胁的人,便要这样对我吗?于琴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多么冷血多么绝情才能安心的跟阎迟暮回去。
“阎迟暮你有事冲我来,不要伤了心然。”于琴踉跄的身子站的笔直,在见到我发红的眼睛时彻底的怒了起来,不顾自己受着伤就朝着阎迟暮扑了过来。
一团混乱之间,我听见自己的尖叫声,随着于琴滚下楼梯,我的眼泪彻底撑不住开始掉下来,想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按住身体。
“刘心然,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阎迟暮几乎疯狂的声音让我胆战心惊,他的力度大的吓人,像是要把我嘞进怀里,“不要走。”
耳边嗡嗡的耳鸣声,我没有听清楚阎迟暮的话,但是眼前于琴瘦弱的身子歪斜的倒在楼梯下,一滩不大不小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在冰冷的地上,红的骇人。
我没有再挣扎,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脑中混乱一片,甚至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阎迟暮可能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不停的安抚着我,喃喃的在我耳边说着什么。
“阎迟暮,你非要逼走我身边所有人你才甘心吗?!”一滴两滴,我的眼泪止不住一般,喉咙痛苦的哽咽着,话里带着恐惧和颤抖,“你挤垮了周晨的公司,让他不得不离开国内,***去世也跟你有关系,现在轮到于琴了么?”
“你在说什么,心然。”阎迟暮将我身体转过来,强迫我看着他,“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他只是想接近你”
“够了!”
到现在还在说着荒谬的话,这个偏执到癫狂的人,不是我爱的阎迟暮。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垂着眼睛,咬着唇冷漠说了这句话,随后挣脱了他的手,“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了,过了好久阎迟暮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刘心然,你选我还是选他。”
我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走下楼梯的脚步决然,眼泪掉的更凶了。
对不起,阎迟暮。
我们现在可能不适合再见面了。
我不是要结束我们得来不易的感情,我只是想逃离他的掌控,从那偏执的牢笼中挣脱。我需要时间原谅他,需要时间把突如其来的这一切都理清楚,看明白。
阎迟暮什么时候走了我不知道,我艰难的扶着昏迷的于琴打车的时候他的车还在下面,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矮身进了出租车。
我抱着于琴的身体,眼泪不断掉在他的衣服上,和他身上的血迹混在一起,心里哀伤一片。
你不能有事于琴,你不能有事。
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我和阎迟暮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如果于琴出了事,我们之间就横了一条永远无法越过去的鸿沟,我们就在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就这样到了医院,于琴就如nǎinǎi之前一般被一群人匆匆的推到急救室,红灯亮了几个小时,都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我将自己窝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从头到脚冷的可怕,冷的让我不由自主的牙齿打战。
“于琴,你不能有事。”我哭了又停,心里不断的祈祷着,一直等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急救室的灯才突然灭掉,不一会于琴就被推了出来。
“医,他怎么样了。”我擦了一把脸,上前抓了医的胳膊,心始终悬着。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尚在昏迷,不出意外明天就会醒过来。”医说完这话就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跟着护士进了病房。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病前守着,不敢有分的疏忽,怕于琴醒过来之后我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