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股无名火在体内到处游窜,没经过一个地方就引起一阵战栗。
抓起手中的笔,把稿纸从中间划破,心里才舒畅了一些,把笔拍在桌子上喘着气,过了好久才缓缓的伏在桌子上,呆愣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风扬起窗帘,不停的翻动着。
那天没有关灯,夜里惊起来好几次,每次都是一身的冷汗,气喘吁吁的看着四周,不安感让我不得不在一个地方缩起来。
其实,住的地方地势和室内布置都很不错,跟客厅的糜丽的风格大不相同,素净异常,稍微有点乱,但是佣人们收拾的很干净,书架和书桌上的东西她们是从来不动的,所以微微有些凌乱,甚至有些地方积蓄了薄薄的灰尘。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过大的缘故,总是觉得非常的空旷,让人心慌,色调选的是黑白色相jiāo,整体偏冷。
第二天,带着两个黑眼圈起床,面容显得异常的憔悴。下楼梯的动作有些不稳,头重脚轻的感觉,尤其是走在松软的地毯上,整个人都是脚步不稳的。
刚走到客厅,佣人们就一脸肃整的束手站好,想来应该是阎迟暮在餐厅用餐。望了一下周围,看到没有人主意,便准备回房间,等着阎迟暮离开再下楼。
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管家就从楼梯上缓缓下来,在我一步前站定,鞠了一躬。
“心然小姐。”
点头示意之后,准备回房间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尴尬。最后不得不改变方向,跟着管家来到客厅。
那个男人坐在主位,低着头读一份报纸,英俊异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一点不得不佩服他,在这个网络横行的年代,居然还能有人在早晨安静的读一份报纸。
“晚上跟我去参加一场订婚宴。”
刚在侧位坐稳,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四周望了一下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于是低声回应。
他从报纸中抬起头,向身后的人挥了一下手,三两的佣人们就迅速的把他面前冷掉的餐撤了下去,我才发现他面前的东西一口都没有动。
“我……”
刚想说出口的话,看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便放弃了。
他的脸色有些不快,将报纸向旁边一扔,声音也带着yīn恻。
“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吃完饭就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今天nǎinǎi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刚刚进门就看见她倚在床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nǎinǎi?”我轻声唤了一声,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有些疲惫,脸色苍白的血管清晰可见。
“是心然啊...”nǎinǎi嘴里呢喃着,又淡淡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过去。她撑着床向上坐直,我赶忙上前将枕头的位置调整好,让她躺的束缚一些。
“nǎinǎi我把木芷阿姨的戒指给您带过来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它打开,将戒指呈给她看。
nǎinǎi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太好,带木芷阿姨的戒指过来也是想让她有个念想,不至于每天无精打采的。
“拿回去吧...”nǎinǎi的声音很沙哑,这是深深的望了一眼戒指就转过去头,神情说不上的疲惫。
看着nǎinǎi的表情我心里隐隐的难过,感觉她已经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花白的头已经占据了整片头发,只能从缝隙中才能找出几根黑发,那几丝黑显得可怜极了。
nǎinǎi?
她并不看我,一直在发呆,最后像是真的很疲累了一般磕着眼睛睡着了,手微微的拢着。静静的呆了很长时间,外面阳光很好,我将窗帘拉开半边,让这暖人的光透进来,室内明亮了许多,继续再nǎi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