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鲜活。
可是,我不能退,更不能软弱。
压下心头的情绪,缓慢而又坚定的向着那里走去,每靠近一步心就不由自主的颤一下,一咬牙快步走了起来。
门前的保镖想是早就得到了指示,我还没有走过去就开始传声给门内的人,把外门打开,黑色雕花的大门泛着金属的光泽,缓缓的移动着,直到中间劈开一方空地。
快步走出一群黑衣保镖,为首的人身材魁梧,鹰目万年不变的狠唳,脖子上的疤痕狰狞。
“刘小姐。”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恭敬之意。
他身后的黑衣直挺挺的站着,像是对我们之间的对话无动于衷。黑衣冷面,一贯的肃穆。
“嗯。”
我垂下眼睛向他点了点头,虽然今天是来向阎迟暮妥协的,但面对项东也要拿出谈判之气。
心里的情绪慢慢酝酿转化,之前的忐忑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坚定之色。
“跟我进来。”他眸光一闪,来回打量着我,最终说了一句话。
继续点了点头,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走着。项东虽然说人到中年,身上素整的感觉却硬生让他年轻了不少,他的步伐有些不稳,走路时明显像右偏,右手微微弯曲收拢着,可我还是透过缝隙看到了崭新的纱布。
他应该是受了伤,右腿和腹部比较严重,即使尽力掩饰,也无法完全遮盖住这些痕迹。能让阎迟暮的左膀右臂受伤,除了阎迟暮本人就很难再有了吧。联想到金家和阎迟暮的明争暗斗,一切事情都变得难以猜测。
可能是感受到我反复打量的目光,项东突然停了下来,回头yīn恻恻的看着我,我被这突然的回头吓了一跳,只见他说。
“别动其他的念头,不该你知道的事少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无比的认真,摄人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粉碎,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明显。
我有些扶额……不得不说,项东对于阎迟暮来说是一条非常合格的忠犬,忠心和狠唳齐备。他之所以处处针对我,估计是他心里是把我列入“危害人群”的清除名单上。
微微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目光,心里有些发紧,薄唇紧紧的抿着,继续安静的跟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反应,我的目光不再向他的身上撇过去,而且望着不远处白色的建筑。
走了有五分钟,远远看见管家一身燕尾服现在门口,身后规矩的排列了两排佣人,我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外表看起来平静极了。
“管家。”我主动向管家点了点头,对他问好。
管家显然没有预想到一般愣了一愣,面无表情的脸上透漏出一丝的微笑,目光也温和极了。
“刘小姐。项总管。”管家对着我们挨个鞠躬问好,表情愉悦。
两排佣人们也齐刷刷的随着管家起身又深深鞠躬,中间长长的由人组成的甬道,慢慢穿过,望着鞠躬恩众人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在意这件事尴尬不尴尬,现在nǎinǎi在医院里躺着,没有阎迟暮的首肯很有可能在下午就停掉用在nǎinǎi身上的急救机器,已经没有时间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再来的感觉却是如此的陌生,坐在客厅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来的漫长,不停的喝着手边的茶水,有些苦,有些无错。
阎迟暮在书房见我,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我蹭一下起身,几乎准备自己冲到二楼的书房,去见那个人。最终,还是动了动嘴唇,然后跟着佣人来到了二楼。
接近冬天,楼梯上换成了稍微厚一些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非常的舒服。我有些不太适应,差点在楼梯被自己绊倒,尴尬的捏了捏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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