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这种话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我奇怪他的想法,倒也没对他的观点有什么感言或者批判,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那你为什么去店里兼职?”还是去送外卖,在我的印象里这样的孩子应该万人瞩目,最起码也是爹疼娘爱的,怎么会出来工作。
他的身上丝毫没有做作的痕迹,送起外卖也是非常乐意的神色,脾气好又没有坏毛病。这本来是别人家孩子才能有的各项优点全部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位身价不菲的大少爷?
这更加让我猜不透了。
“为了找点事情做啊。”他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有一个能干的哥哥,是家族里下一任的接班人,我从小就不喜欢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没人管我。”
程司拉开橙红色的壁灯,暖暖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俊朗的轮廓柔化了下来,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失焦。
“反正……他们眼里只有哥哥,我做什么他们都看见,不如说……”他眼里有些哀伤,像是讨不到糖的孩子,“他们根本不想看见我。”
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好扶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他的头小心翼翼的向前靠,高大的身体接近我的,双手也慢慢环住我的腰。
程司的胸膛微微震动,我看不见他的嘴巴,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橙红色的光让气氛变得暧昧不清,身子一下僵硬了起来,呼吸凝滞。
目光温柔,程司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流转的暧昧触目可见,我能看见他的唇慢慢靠近,干净的皂水味让人舒服。
“唔……”他垂下眼睛看着我抵在他嘴上的手,一脸懊悔,我面目表情的看着他。
“就差一点点……”他举起手,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丁点的距离,啧啧嘴,像是非常的遗憾。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推出了门,不顾他的阻拦把门摔上。
当天晚上,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程司吃的高兴,直嚷嚷着要喝酒。nǎinǎi破天荒的笑着没说话,最后还是他自己去厨房掏出来一瓶红酒,迈着大步出来,像是在说,看,nǎinǎi都站在我这一边。
无奈的跟他喝了几杯红酒,82年的拉菲,是拉菲古堡最盛誉的年份,柔柔的几杯下肚竟然有些微醺。
他向我举杯,他的眉眼与暗红色重叠,生出一份妖异的色彩,口型是在说着什么,隔着红酒根本无法看清。
微笑的举杯,一饮而尽。许久没有喝酒的心有些敞开了,像是在借着酒把自己麻醉。nǎinǎi有些疲累就提前回了房间,一时间饭桌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干杯。”我举起一杯红色的液体,摇晃着看着他,嘴唇间露出一丝笑意。
一杯一杯的暗红轻饮而尽,最后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他按住我的手,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他,眼前的程司脸上带着微薄的红晕,强硬的抢下我手里的酒杯,把我从座位拉了起来。
落地式的观景窗可以俯瞰整片的建筑,程司把窗门打开,拉着我来到了观景台,微凉的风吹过,我的脑袋有了一些清醒。
观景台是全透明的钢化玻璃,自己像现在夜空里,凌空俯视。
脚下灯火辉煌,霓虹喧嚣,竟感觉到丝丝的疏离。在这个城市我就如海潮环抱的孤岛,海面辽阔却无所依。
阎迟暮。我脑子中突然蹦出他的名字,心里感觉莫名,他那番清冷的眼神已经刻在我的心里,时常想起不知是恨多还是其他的情绪控制心神。
应该是恨他吧……
我那段痛苦生活拜他所赐,nǎinǎi却为此渡过了难关,恨也好都无所谓了。即使现在被逼的狼狈逃避,那份恨意总是停在刚刚好的位置然后渐渐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