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愣了好半天,这刘传义才从我身上爬起来,追出去察看了。我手脚不利索地站起来,在身上摸索了好几遍,才找到烟盒子,颤抖着手点了根烟叼在嘴上,唇片子用力夹住,狠狠地吸着,眼睛紧盯着刘巧秀在看。
她倒是显得比我镇定不少,把歪倒的床扶起来,整理了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见我这般样子,便撇嘴讥嘲道:“多大点儿事儿,瞧把你给吓得,我们已经习惯了,我弟我哥,还有我妹死后,尸体都被那穿大红袍子的人给招去了!”
“你晓得那摇铃招尸的家伙是谁不?”我弹了弹掉落在身上的烟灰,面上还是无法彻底放松,皱着眉头问道。
“我咋会晓得个哦,难道你没见人家蒙着脸哩!”刘巧秀一下子冷却了脸,没好气地回答道。
既然是招尸之人,必定是为了养尸。
养尸是要费掉大量精力的。
尤其专门养无头尸的人,绝对办不出啥好事,歹毒阴暗之极。
过了一会儿,刘传义回来了,手里正拿了一个鼓梆梆的大红包,脸上带着喜色。他说人家不白收尸,是要给钱的。我一听这话,立刻淡定不住了,有些干渴地咽了咽,伸着脖子问给了多少钱。
他将红包拆开,抽出厚厚一沓子红票子,往手指头上喷点儿吐沫星子,喜滋滋地数了数,竟然足有五千块钱。我翻了翻白眼,说见者有份,反正咱都是一个村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在旁边一脸紧张的刘巧秀抢着开口了:“这钱不能给二桃,留着给我上学用,他偷看我上厕所,还得赔咱钱呢!”说罢,又恼悻悻地狠剜了我一眼,嘴唇抿成了吹火状。
“阿秀!”刘传义将脸一板,义正词严地教育起来:“一码事归一码事,偷看你上厕所跟分钱没关系,之前人二桃咋对咱的,咱就咋还回去!”言语着,将一沓子红票重塞入大红包揣起来,从衣服里翻出几张毛票,扔到了我身上。
“这是几个意思?”我举着毛票问道,眼睛眯了起来,将烟蒂咬瘪了。
“别吱唠!这就够你的了,要不我弄死你,让收尸的给招了去,我还能再来一笔钱!”刘传义突然跟打了鸡血一般,猛蹿过去操起搁在墙角的擀面杖,高举着蠢蠢欲动,面目狰狞,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别介,都一个村里面的,有啥说不开的!”我摆着手笑言道,将毛票子掖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行,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你偷看俺闺女上厕所这事儿就算翻过去了......天晚了,都休息吧!”刘传义放下擀面杖子,去到我摊开的那条折叠床上躺了下来,只脱掉鞋子不脱衣服,袜子上布着一层厚厚的油光发亮的泥垢。
一股子重汗脚臭味立即充斥了整个房间。
至于刘巧秀,则是躺在了屋子中间那张原本放置尸体的床上。
总共就这俩床,他们一人占一个,没我的份了。我嫌气味太难闻,便走过去打开窗,无意间看到了对面的楼。
其中有一户没有拉上窗帘,女的正在洗澡,看得我腹部一热,下面把帐篷撑起来了。但我马上又发现个疑点,只见那屋中灯光明亮并且斜照着,可洗澡的女人并没有影子。
过得片刻,有一个男的也推门进来了,身上也没穿衣服,但他的影子却赫然映射在地上。
这个时候刘巧秀从床起身上下来,一边趿拉着鞋子走过来,一边问我看啥呢。还没等我阻拦她,她就到了窗前,也看见了对面的一幕,一张俊脸臊红得厉害,低声骂了声流氓,然后又转身去厕所了。
墙上的钟表响了,到十二点整了。
对面洗澡的女人突然反身扑过去,一口咬住正往身上打肥皂的男人的脖颈,两人倒在地上扑腾了一番。
女人硬是把男的给活活咬死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