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它会吐出一种红色烟雾,让人吸入一星半点,整个肉身很快就会化为一堆烂脓!”
啪!
四老瓜又蹦起来甩了杨大炮一巴掌,结果把他脸上的红疮给拍爆了,脓汁溅到了四老瓜的眼里。四老瓜捂着脸痛嚎起来,倒在地上来回打滚。我将他扶起来,一看,好家伙,他的左眼珠子上起了两颗水泡。我让他强忍住,用针把水泡给挑破了。水汩汩地流了出来,可待水流尽之后,又有血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很快就浸透了一大团卫生纸。我忙问崔和尚这是咋回事。崔和尚拍着大腿骂道:“二桃,你除了会拿个针瞎胡挑,还会干啥?糟了,人的眼让你给治瞎了!”四老瓜一听,又嚎了一嗓子,刚要抡起拳头砸我,却一下子栽倒,再无动弹了。
“俺爹有心脏病,快做心脏复苏!”杨大炮急喊道。
“啥事儿都不早告诉!”我埋怨了一句,将四老瓜的身子翻过来,让其面朝天的平躺在地上,然后一手掌摁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攥成拳头,高抡起来,往手背上砸起来。嗵嗵.....我砸得很是卖力,每砸一下,四老瓜的身体就大幅度地颤抖一下。
半天过去了,四老瓜还是没醒过来。我累得气喘吁吁,便停歇下来,一探他的鼻息,没气了,已经死了。
“这......这还猝死了,咋弄?”我慌了起来。
“爹呀!俺的爹呀......”杨大炮哭嚎起来,身子却在床上坐着不敢动。他正光着脚,脚底板上也有两颗毒血瘤,一旦站起来的话就会踩崩。
安慰了一阵子,杨大炮总算停止了哭声,开始骂我起来。崔和尚劝道:“人各有命,生死在天,该死的是一定要死的,别骂了,二桃也是本着好意,只不过是弄巧成拙了!人已经死了,你就是骂死二桃也无济于......”我闷头抽着烟,不停地点着头,表示赞同崔和尚所说的话,时不时朝他伸一下大拇指,赞其言之有哲理,然后又说杨大炮你得提高觉悟,你爹的死不怨我,怨他自己命苦,你办了缺德事儿,让你爹替你遭到了报应。
最后,杨大炮说:“只要你们能把我治好,我爹的死就不追究了,权当是一命换一命得了,至于钱,一分钱也不会付给你们了,没让你们赔偿算是好的了!”我和崔崇光迎面相觑了一下,俱是点了点头,觉得这样行。
“我现在先把你体内的败血虫给拔出来一茬,能维持个三四天,败血虫已经在你的骨髓里产下了卵子,故而过了三四天之后,败血虫还是会长出来,若要除根,就得想法弄到药引子了!”说罢,崔和尚让我去找一只盆子来。
盆子找来后,崔和尚让我抱起四老瓜的尸体,以头下脚上的姿势放置,然后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就要往尸体的脖子上抹。杨大炮见状,赶紧喝停,问这是干啥。崔和尚说,败血虫喜欢喝血,然后排出的都是毒素,你体内的毒素多于血,败血虫可能有些不喜欢,我打算用你爹的干净血把你体内败血虫诱引出来。杨大炮哦了一声,说你看着办吧,只要能把我治好,其它的我啥也不再管了。
抹开了四老瓜的脖子,血液哗啦地流了出来,汇聚了大半盆子。崔和尚让我持刀剜掉一颗毒血瘤,然后舀起一碗血倒在创口上面。顿时,缩在里面的败血虫慢慢地爬出来了,是黑头红圆身子,呈长条形,大约有一寸长,跟田地里的玉米虫有些相似。崔和尚揪住败血虫扔进了另一只瓷碗里。就这样,忙乎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们才把杨大炮身上的败血虫给拔得差不多了,反正能看得见的毒血瘤尽数给他挑破了。
看着满满一大碗的败血虫,我问崔和尚咋处理。他说用酒泡醉了,晒干或者炸了,是一种良药呢,这玩意儿有剧毒,但以毒攻毒,可以治疗白血病。离开杨大炮家时,已经半夜三更了。我们两个都是累得精疲力尽,困意起潮般翻涌,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