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嘎嘎直响。我说你不悲痛么,你媳妇死了。他面带鄙夷地说悲痛个鸟,这几年我倒腾器官发了大财,早就想换了,却被她拿捏着把柄,还有,她背着我偷了男人。我问你现在是女人了,有啥打算。他说我可不想当女人,我准备到泰国去植个男性物体,要植就植个大号的,赶超英美的那种。
一瘸一拐地从张丰喜家离开,我在大街上发现了那头毛驴,便牵上了它。天明了,太阳徐徐升起来,我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依靠在墙垛上眯着眼。崔和尚从里面把门子给锁上了,我再没有力气扒墙过去,只好等他睡醒了给我开门。
结果等到半上午,没有等到崔和尚起来,倒是等到了饭馆老板夫妇带着韩婷过来了。他们愁眉苦脸地央求我,让我想办法将他们闺女恢复到原来的身体。我问咋了,当个男的不是挺好的么。还没等他们回答,门子吱呀一声开了,崔和尚红光满面,精神饱满地出来了。
进到屋子后,韩婷把裤子脱下来了,露出了那玩意儿,把我给惊到了。才多长时间不见,她裤裆里的那男性玩意儿已经变成驴货了,足有茄子那么大,甚至还更长。接着,韩婷又把上衣给脱干净了。一看她的胸上,又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两坨白肉增添了不少,却很松垮,往下耷拉着,已经垂到肚脐眼边了。
“咋样,有法治没?”我问崔和尚。
“有法治!”崔和尚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
“哦!”我拉长声调,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崔和尚就脱掉鞋子上了沙发,盘起腿,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嘴唇蠕动着,念起经来。我则是眼珠子朝上翻看,左右环顾着,一只手伸出来做出一个点钞的动作。
“多少钱?”饭馆老板问道,渗满汗水的黄土色老脸上布满了苦楚和焦虑,显得可怜巴巴的。
“买一辆车汽车需要多少钱?”我扭头问崔和尚。
噗通一声。老板娘不知是咋回事,一个没站好,腿猛打弯地险些栽倒。
“买啥汽车?买个摩托还不行吗?”崔和尚睁开眼,面带愠色地喝斥道。
“呃.....好吧!”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给你两千行不二桃?”饭馆老板说。
没有说话,我阖上眼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千行不?”饭馆老板的语气加重了,好像是下着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腾出小手指头抠起鼻孔,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要多少?”听声音,饭馆老板是怒了。
我睁开了眼,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千?”饭馆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老板娘拽住张婷的紧身牛仔裤,开始使劲往上提了起来,嘴巴抿得蛇精似的,白眼珠子一个劲地剜我。
“NoNoNo!”我一连撂了三声英文,“请仔细看我的手势!”说着,我原本伸开着的手掌蜷缩起了三根手指头,只剩下了大拇指和食指依然在坚挺地伸着。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再经典不过的八的手势。
“是要八千么?”老板娘尖着嗓子叫唤起来。
嘴角朝上一撇,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包袱里掏出电动剃须刀,一推开关,仰起脖子,呜呜啦啦地刮起下巴来。
“看你那屌脸值八千不!”两口子一个使劲一跺脚,一个往地上呸地吐了一口浓痰,拉着女儿,气冲冲地走掉了。
“不看拉倒!谁稀罕了!”我暴跳如雷地跳着脚骂道,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抬手捂上了胸口,心里面一阵阵地抽疼,早知道,三千就答应他们了,这才是倒嘴的熟鸭子飞了。
“装!接着装,让你装,现在一毛屌钱也拿不到了,一天到晚的装啥装!”崔和尚扭曲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