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李怀华家的途中,妇女给我说了。这李怀华是凌晨五点刚起床时突然暴毙的,七窍流血,经医生检查,是脑溢血。
说话间,来到了死者家里,院子里挤满了很多人,一大部分都穿着孝服,哭声笑声都有。笑的人都是同村里来帮忙做杂事的。平时村里死个人,就跟过春节似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能捞到好吃好喝的了,还有好烟吸着,死的又不是自家的人,所以效劳的外姓人就显得格外的高兴。
看见我了,李怀华的儿子赶紧过来给我发烟。我拿住烟,瞄了瞄过滤嘴,有些不高兴,不是好烟,才十块钱一包。以前我去别家给死人穿衣服,人家给的都是二十块钱一盒的烟。我将烟叼在嘴上,假充着找打火机,在身上摸半天,其实上是等李家儿子给我主动给我点烟,谁知道这小子没眼色,见我没掏出打火机,递给我了一盒洋火,让我自己点火。
这家伙,弄得我心情不爽,衣服是不能给你们好好穿了。
走进死者的屋里。床前的地上有一片血迹,有个斑点小花狗正那儿低着头在舔血。我一跺脚,怒道:“怎么让狗进来了?快撵出去!”
赶紧就有人打狗,吵狗。
斑点小花狗夹着尾巴从门边经过时,抬头看了我一下,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呲了呲牙。
糟了,狗舔人血,不是好兆头。
我的心情变得压抑起来,来到床前,正要掀开死者身上的被子时候,见被子里下面有东西蠕动,有种更不好的感觉窜上心头,我先不揭被子,指着床上问死者家属:“这床上都放啥了?”
大家也发现了异样情况,吓得脸色变了,往后退了去,有了捂住了嘴巴。李家儿子冲过去抓起被子撩开。
原来是一只白猫在床上卧着。
大家都松了口气,不由得笑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忽然,白猫跳起来,从尸体身上蹿过去,落到地上,毛炸起来,瞪着眼,呜呜地叫着,挥着爪子朝我的裤腿上抓过来。
“畜生,活烦了咋地!”我狠狠一脚踢过去。
啪嗒!
白猫被我踢得身子飞起来,撞在床腿上,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站起来,抖了抖脑袋。
它的头破了,有血流出来。
李家儿子见状,不乐意了,带着怒色对我呵斥道:“害俺家的猫干啥,它挠你一下能给你挠多大伤啊?看你把它踢的!”说罢,他上前弯下腰,将白猫抱起来安抚着。
“你最好赶紧用开水把这白毛畜生给我煮了!”我掏出镜子照起来,对他冷冷地说道,“否则后悔了别怨我!”
“你......”李家儿子还想说什么,被他母亲给推出去了。
我将镜子对着尸体全身上下都照了一遍,然后不再使镜子翻转,给李家妇人要过来一只碗,让她在碗里装满水。我把镜子摁在水碗里,端着水碗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家堂屋门口,把碗倾斜,将水倒出来,镜子留在里面依然反盖着。做完这些,我又喊李家妇人,让她找去个小孩子。
她把小孩子找来了,是个七八岁的男娃。我让男娃撒一泡尿在碗里,小家伙不愿意,我就掐住他的小鸡鸡不让其离开。
男娃疼得哭起来,我连忙用碗接住了一些他的泪,这才放他走了。
李家妇人不满意了,说我虐待小孩子。我不跟她争辩恁些,把她拉进屋里,拿出碗里的小圆镜给她看。
她一看到镜子里面就吓得哇一声,一抬手把镜子从我手上拨掉了。
镜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好好的镜子让你给......对了,你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我扼腕叹息一声,问她道。
“我......我看见了一个老太婆的脸,是十分阴柔的样子,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