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做成这件事,也只有凰冥了。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凰冥冷哼一声,见目光投向别处,“你们不必用这种目光看我,此事并非是我所为。不过这件事情要看破却也不难,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件事应该是我那个深陷天牢的侄儿凰天霖所为。”
“为何如此说?”平阳侯皱眉沉吟,如果凰天霖有本事筹谋这等事情,为何不先将自己救出天牢,反而要留在牢里等着被处死。
凰冥略略一想,便道,“当初我潜伏京城,曾察觉凰天霖与淮阳王私下里有来往,并且相jiāo甚厚。凰天霖甚至让淮阳王私下里为他练兵,然后送到军队为他所用。想必是凰天霖受凰阙老儿生辰之日的事情连累,深陷天牢,不甘心此了却残生,所以让人通知淮河王在青州举兵造反,希望可以釜底抽薪。而他留在天牢之,是为了拖延时间,稳住凰阙,混淆视听。如果淮河王能造反成功固然是好,他不但可以重获自由,还能掌控朝局登之尊之为。如果造反不成功,凰阙也会因为淮河王而转移视线,他也可趁机喊冤。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凰阙一直不曾杀他,想必心也是另有打算。依我看,那淮河王手应该留有他为凰天霖练兵的证据,习风千里奔波赶到青州,应该是去拿证据的。”
“不错,前辈猜测合情合理,那习风从青州返回时,沿途遭遇数次刺杀,应该是拿到了证据,凰天霖想要杀人灭口。”这个消息,巫子墨今天也一并收到了,“据悉,习风入宫前一夜曾在京城外的驿站遭遇刺杀,是凰天爵派人将他给救了。想必是那些人以为证据已经到了太子手,所以趁着他出宫过生辰之际暗下杀手,想要将证据毁灭。谁知道虽然杀了太子等人,烧了别居,却没能毁掉证据。习风依旧带着证据回了宫,呈jiāo凰阙。事情败露,凰阙痛失太子和大臣,谋反之事又罪证确凿,凰天霖被处死也在情理之了。”
白玉枫皱了皱眉,吐出一个疑问,“凰天爵并非等闲之辈,太子与之jiāo过手,应该知晓才对。他或许料想不到秦王身在狱还能谋划造反之事,但若说他这样死了,我却觉得绝无可能。”
“白世子所言极是,我也是这么认为。”巫子墨点点头,手指敲打着小几,眉眼间具是沉思之色,“只是,我一时想不明白,他zhà死的目的何在?”
若说是凰天爵一人zhà死也罢了,偏偏当夜别居里还有荣王等人。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而且京城何家和荣王府、齐王府也未曾挂白纱,着手办理丧事。如此看来,这其必有蹊跷。
苏炳成双眸闪烁不定,片刻后斟酌道,“若是他们想要趁机zhà死,然后化身潜入巫羌国,刺探巫羌国军情呢?”
“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我既然能在南诏国帝都留下探子,他们必然也是有所安排。既然已经有密探在,他们又何必亲自冒险。”勿怪巫子墨有此疑问,实在是这些人都身份尊贵,怎么会为了刺探军情而冒险深入敌营。
一群人又沉默下来,不知道凰天爵这一步棋究竟是何目的。
大殿之气氛沉凝,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一时也无人在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巫子墨率先打破沉默,“此事我会让人再留意,而且我也已经让那边的人将云妃被藏的地点泄露出去。如果凰天爵当真有个万一,凰阙此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回云妃手那个皇子。咱们也可以从凰阙的动作来判断,凰天爵等人到底是生是死。”
众人想了一下,也觉得此时这般应对确然没错,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又各自喝了口茶,便回房了。这件事情他们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送走了这些人,巫子墨又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国事,等到晚膳时分方才处理完,抬眼看窗外天色,问了一下如今的时辰,便让宫人摆驾,去娇兰殿。
娇兰殿内,苏明月合衣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