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冒险。
当然,她救人的瞬间也权衡过,确定自己不会受伤才会扑出去。
“月儿,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凰天爵无奈的看着她,眼底的情愫像是黑夜里的潮水一样,要把她吞没了一般,他附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闭上眼睛,仿佛要从心底里感受到她还完好无损的在他身边,这样他才能安心一般,“我的月儿总是费尽心机想要保周围的人完全,可是却每每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我真的很害怕,不能够时时陪在你身边,不能时时照看你的安危。我很恐惧,恐惧我的无能,恐惧我会不会有一天会因此而失去你。”
苏明月呼吸一滞,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的睫毛长而卷翘,轻轻颤抖着,白玉温润的脸上有着担忧和惶惑,让她忍不住觉得心疼,微微抬起身子在他唇瓣上浅啄一下,“你不会失去我的,我跨越了时空的距离才来到你身边,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呢。”
这个动作拉扯到她的后背,疼的她龇牙咧嘴,让原本还想做点什么的凰天爵赶紧小心护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道,“月儿,你这是存心要折磨我,是吗?”
“我这不是想逗你开心吗?”苏明月疼的泪眼汪汪,委屈的看着凰天爵。
后者无语轻叹,他的月儿,似乎始终学不会怎样让她放心。
凰阙的营帐之中,此刻他正斜靠在软塌之上,旁边有雪昭仪伺候着,正不轻不重的给他捶着腿,见他面色沉郁,不由出言宽慰道,“陛下可是还在为棕熊一事烦心吗?”
“皇家春猎,虽说只是为了让皇家子孙时刻警醒不可懈怠,并借机展示皇家天威。但每年春猎所能狩猎到的猎物多少,也预示着一年的运势。”可是今年春猎才刚刚开始,结果就出现了棕熊商人的事件。苏明月虽说无足轻重,可忠肃侯府的林默池却是一脉单传,是忠肃侯心尖儿上的宝贝儿子啊。
而且重兵把守的围场,怎么可能出现棕熊呢,这件事情实在值得人推敲。
雪昭仪手指略略动了一下,一抬眸,清亮的黑眸里便是清浅的笑意,“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寻常野兽如何能近得了陛下的身。再者说,四头凶猛的棕熊,不也被陛下手下的精兵良将收服了吗,这便是预示着陛下乃是征服四方,令众国望而生畏的天下霸主。”
明明是阿谀奉承的话,却被她面容清冷的说出来,嗓音冷淡,仿佛在说事不关己的话一般,无端让人觉得她是真心实意说的话。
“还是爱妃最能让朕欢心!”凰阙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黑眸却落在虚空之处,闪烁着莫名光芒。
就在营帐内气氛正好时,外头守门的侍卫忽然通报,“陛下,云宁公主求见。”
沈若兮,她来做什么?凰阙松开抱着雪昭仪的手,后者顺从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裙摆,垂头退开在一旁,低垂的眼睫盖住了眸底闪烁的森然冷光。
帐帘被掀开,沈若兮快步进来,迎头拜倒,“若兮参见陛下!”
“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凰阙面容冷淡,看不出是怒是喜。
不过沈若兮心里却很清楚,凰阙此刻只怕对她是有些着恼的。齐王寿宴之上,女代帝兴的预言虽说是由假灵允道出,不过身为帝王,心中总是揣着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怀疑,所以这句话到底成了齐王府与他之间的一根刺。今日棕熊袭击事件,虽说与她并没有什么直接关联,可让女子参与狩猎是她提出来的,棕熊袭击的也是他们那一队,林林总总的巧合串联在一起,恐怕在这位陛下心里就不是什么巧合了吧。
妖女祸国,分明是安全无虞的春猎,却遭了这般大的横祸。
“若兮特来向陛下请罪!”沈若兮将头砰一声刻在地上,脑门一阵锥心的痛,眼前甚至闪出了一缕白光。可是月儿说了,只有她态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