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去了。
翌日,果然不出苏明月所料,她刚起来还在梳妆呢,老太太那边就派人过来传话,让她去荣贵院用早膳。
用早膳是假,说一说昨夜的事才是真。
苏炳成一心忙着朝政之事,无心府中后院,但老夫人可不是睁眼瞎。别看她整日念经送佛不理家事,实际上这相府里的一举一动,又有什么能瞒过她的耳目。
原本紫萱已经捧了一套枣红色红狐毛滚边的对襟夹袄,水青色撒花的裤子配月牙白花瓣落英的双面群,银狐毛皮的软底靴穿在脚上格外精神。听到老夫人传来的话,又立马将这身衣服给捧了回去,换了一件浅黄色白毛滚边绣海棠花的夹袄,月白色流苏碎钻长裙出来。苏明月扫了一眼,暗暗点头。这个紫萱对于穿衣打扮上,确实是十分有心得。这么想着,心中倏地冒出一个想法来。暗暗记下,等着日后好好实现。
收拾停当,临出门时紫萱又给披了红色大氅,塞上兽金暖炉,这才作罢。
一路到了老夫人的荣贵院,门外的小丫鬟见状远远便福下了身子:“三小姐可算是来了,老夫人都等急了。”
这话也算是在提醒她,等了这许久,老夫人怕是不乐意了,让她进门后小心些。对于别人投递过来的善意,苏明月不会轻易拒绝,淡淡嗯了一声,越过小丫头朝里面进去。身后紫情跟着路过时,暗地里塞了一个小小的银锭子在那小丫头手中。
待到两人进了外院,小丫头这才小心翼翼抠出掌心的银锭咬了一口。银子,这真的是银子啊,而且还是五两那么多。她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才二钱银子,要做多久的工才能攒够啊。
一进小花厅,就听见旁边暖阁里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三妹妹这些日子得父亲疼爱,架子好像也越发大了些。祖母叫人去请,都拖了这般久才来,难怪昨日四妹怎么叫她都不出来了。唉,原本也没什么,三妹到底还小偶尔任xìng也无妨,只是苦了四妹,痛苦了好久才稍有好转。”这声音温柔如水,却又如珠玉落盘,清脆灵动,甚是悦耳。不是大小姐苏明珠,却又是谁。
她倒是个好姐姐,知道为自己的妹妹鸣不平。只不过若真的不平,昨夜就该冒着被父亲责罚的危险,也要的道她的血,为她的好妹妹解dú才是。
轻蔑一笑,脚下加紧走了两步,便转进了里面的暖阁。
守门的丫鬟见她来,立时打起了帘子。苏明月垂头匆匆迈步进去,连披风都来不及解便一头跪在老夫人面前,口中谦恭呼道:“祖母恕罪,月儿来晚了。”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来得有些晚。”老夫人眼风扫来,其中不满显而易见。
苏明月越发低垂了头,一副不敢辩解的模样。倒是身后的紫情忍不住了,啪一声磕了个响头后看着老夫人道:“请老夫人宽恕,小姐并非有意来迟。只是小姐气血亏损严重,形容憔悴面色不佳,未免老夫人见了担心,这才费了大心思修饰形容,只盼着看起来能精神些,不叫老夫人忧心,故而来得有些晚了。”
“紫情,不许多嘴。”等她说完了,苏明月这才扭头佯装发怒的斥责一句,复又转身朝老夫人磕了个头道,“无论有何缘由,祖母召见,月儿都不该来迟,请祖母责罚!”
有了紫情方才的话,老夫人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眼下青黑,脸色透白,不似往日般健康莹润有生机,虽强打精神,依然能看出一丝萎靡,只怕若不是脸上妆容还有衣服鲜艳的颜色衬着,这脸色还不定怎么难看,心中的怒气登时就消了大半,虽说脸色依旧僵着,但声音已经柔软下来:“既然身子不好,就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你们也是,都是死人不成,还不把三小姐扶起来,看坐。”
“是!”旁边侍立的丫鬟过来,伸手扶住苏明月的手臂,后者朝着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