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国元年九月,太祖已克黄龙府,命加古撒喝攻保州。保州近高丽,辽侵高丽置保州。至是,命撒喝取之,久不下,撒喝请济师,且言高丽王将遣使来。太祖使纳合乌蠢以百骑益之,诏撒喝曰:「汝领偏师,屡破重敌,多所俘获,及闻胡沙数战有功,朕甚嘉之。若保州未下,但守边戍,吾已克黄龙府,闻辽主且至,俟破大敌复益汝兵。所言高丽遣使事,未知果否,至则护送以来。边境之事,慎之毋忽。」十一月,系辽女直麻懑太弯等十五人皆降,攻开州取之,尽降保州诸部女直。太祖以撒喝为保州路都统。
太祖已破走辽主军,撒喝破合主、顺化二城,复请济师攻保州,使斡鲁以甲士千人往。二年闰月,高丽遣使来贺捷,且曰:「保州本吾旧地,愿以见还。」太祖谓使者曰:「尔其自取之。」诏撒喝、乌蠢等曰:「若高丽来取保州,益以胡剌古、习显等军备之,或yù合兵,无得辄往,但谨守边戍。」及撒喝、阿实赉等攻保州,辽守将遁去,而高丽兵已在城中。既而,高丽国王使蒲马请保州,诏谕高丽王曰:「保州近尔边境,听尔自取,今乃勤我师徒,破敌城下。且蒲马止是口陈,俟有表请,即当别议。」
天辅二年十二月,诏谕高丽国王曰:「朕始兴师伐辽,已尝布告,赖皇天助顺,屡败敌兵,北自上京,南至于海,其间京府州县部族人民悉皆抚定。今遣孛堇术孛报谕,仍赐马一匹,至可领也。」
三年,高丽增筑长城三尺,边吏发兵止之,弗从,报曰:「修补旧城。」曷懒甸孛堇胡剌古、习显以闻,诏曰:「毋得侵轶生事,但慎固营垒,广布耳目而已。」
四年,咸州路都统司以兵分屯于保州、毕里围二城,请益兵,诏曰:「汝等分列屯戍,以固封守,甚善。高丽累世臣事于辽,或有jiāo通,可常遣人侦伺。」
使习显以获辽国州郡谕高丽,其国方诛乱者,使谓习显曰:「此与先父国王之书。」习显就馆。凡诛戮官僚七十余人,即依旧礼接见,而以表来贺,并贡方物。复以辽帝亡入夏国报之。
高随、斜野奉使高丽,至境上,接待之礼不逊,随等不敢往,太宗曰:「高丽世臣于辽,当以事辽之礼事我,而我国有新丧,辽主未获,勿遽强之。」命高随等还。天会二年,同知南路都统鹘实答奏,高丽纳叛亡、增边备,必有异图。诏曰:「凡有通问,毋违常式。或来侵略,则整尔行列与之从事。敢先犯彼者,虽捷必罚。」诏阇母以甲士千人戍海岛,以备之。
四年,国王王楷遣使奉表称籓,优诏答之。上使高伯淑、乌至忠使高丽,凡遣使往来当尽循辽旧,仍取保州路及边地人口在彼界者,须尽数发还。敕伯淑曰:「若一一听从,即以保州地赐之。」高伯淑至高丽,王楷附表谢,一依事辽旧制。八年,楷上表,乞免索保州亡入边户。是岁,高丽十人捕鱼,大风飘其船抵海岸,曷苏馆人获之,诏还其国。既而勖上表请不索保州亡入高丽户口,太宗从之,自是保州封域始定。
皇统二年,诏加楷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六年,楷薨,子晛嗣立。
大定四年,鸭绿江堡戍颇被侵越焚毁。五年正月,世宗因正旦使朝辞,谕之曰:「边境小小不虞,尔主使然邪,疆吏为之邪?若果疆吏为之,尔主亦当惩戒之也。」初,高丽使者别有私进礼物以为常,是岁万春节,上以使者私进不应典礼,诏罢之。
十年,王晛弟翼阳公皓废晛自立。十月,赐生日使、大宗正丞飐至界上,高丽边吏称前王已让位,不肯受使者。十一年三月,王皓以让国来奏告,诏婆速路勿受,有司移文详问。高丽告曰:「前王久病,昏耄不治,以母弟皓权摄国事。」上曰:「让国大事也,何以不先陈请。」诏有司再详问。高丽乃以王晛让国表来,大略称先臣楷遗训传位于弟,又言其子有罪不可立之意。上疑之,以问宰执,丞相良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