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家给兰阁主添了一些麻烦,方才听常茹所言,兰阁主带了一位贵客进宫,此次也耽误了不少时辰,若是兰阁主不放心,现便可前往看看。”
算算时辰,也应该差不多了。
兰天清没有推脱,站起身施礼道:“如此,谢过太后娘娘,天清告退。”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兰天清刚迈几步,就见前方一个太监踩着碎步急急忙忙而来,额头布满细汗,一脸凝重,这人,她认得,是太后身边的应公公。
两人互相打了个照面,应公公便快步走到了太后身边,对着她耳语一番,兰天清余光一扫,只见太后面容一沉,身子猛地坐直,凤眸中shè出犀利的冷光,稍纵即逝。
出事了,兰天清心中隐隐有些预感这事和夫人有关,当下不作逗留,朝朝云宫方向而去。
朝云宫,内殿。
一名宫女端着一碗冰块垂眸走了进来,待行至桌前,放下冰块,终究忍不住抬了抬眼帘看了一眼那个史无前例被皇上带进朝云宫的女人。
“啊……。”寂静的宫殿响起了低低的一声被压抑住的惊呼,宫女被吓得瓷碗还没放稳就缩回了手,眼看那瓷碗就要落地,正紧张得惊慌失措之时,一只手伸了过来,赶紧将瓷碗稳住。
云绯墨听到动静,正奋笔疾书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二人,轻声问:“发生何事?”
“没事。”宫女惶遽得就要跪地求饶,一道好听的声音倏地阻止了她的动作,让她僵愣在了原地,目光不安的看着那个猪头女人。
“你下去吧。”华毓秀朝她笑笑,却不知,她那笑容看起来yīn森恐怖无比,令本来惶恐的宫女更加惧怕了。
宫女满心的颓然,想着自己的各种凄惨下场哭着脸退下了,看得华毓秀莫名其妙。
摇了摇头,拿出手帕,捡了几块方形冰块,放入帕中,扭成一团,放在了脸上轻轻的揉着。
“你方才说要冰块,就是为了消除你脸上的红肿?”云绯墨放下了笔看她,想着自己先前想去拿yào膏被她阻止,他还以为她有更好的办法呢。
“不然呢。”华毓秀瞥了他一眼,对于他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表示了一点点的鄙视。
云绯墨站起身,走出了内殿,回来之时,手里拿出了一小罐东西,走到她面前,放在了桌上道:“擦这个,半个时辰可以消肿。”
“怎么现在才拿出来。”话是这样说,华毓秀其实知道在她先前以为他是出去唤宫女拿冰块,自己不想在领他的情而唤住他时,他其实是想出去拿yào膏。
拿起桌上的小罐子打开,淡绿的,跟果冻一样,正散发一阵阵植物的清香,抹在脸上,一阵舒爽的清凉,一下把脸上的火辣褪去了八八九九。
云绯墨也没有解释,径自回到案几前,执笔书写起来,神情认真而专注,无形中散发出了致命的魅力。
华毓秀一边擦着清凉的yào膏,目光忍不住频频往云绯墨方向看去,见云绯墨抬头,她又赶紧撇开目光,若无其事的涂着脸。
“yào膏虽好,但是也要适量。”云绯墨头也不抬,轻言提醒,只是,为何心中会觉得有一些的愉悦?
华毓秀有些窘迫,一摸脸,伸手一看,手上全是绿油油的yào膏,暗道一声“浪费”,想拿手上的手绢擦拭,又舍不得,正一筹莫展之际,见云绯墨又望了过来,她想也没想,就往另一个脸颊抹去。
云绯墨忍不住轻笑出声,如同睡莲散开,美丽得近乎虚幻。
“笑什么,你那妹妹下手的劲别提多狠了,另一个脸颊也被震伤了,当然也要涂抹一下。”华毓秀一本正经的解释,当然,如果忽略掉她那通红的耳根的话,说服力会更加强大许多。
“若你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