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侧,将其躲开,刚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袭击,另一波危机已然快速而至,狠狠的砸在了他额头中间,血液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在他怔愣之际,小三儿察觉趁机掰开他的手,就扑到地上不停的咳嗦不停的呕吐着,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摘来旁边的花朵边哭边嚼边吐。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干些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情。”华毓秀在众人目光中款款而来,手中抛着石头,瞟了一眼那正怒视着她的少年身上的衣衫,面无表情道:“天涯阁的人跑到天清阁来欺负人,谁给你这个权利。”
在场之人,没有一人是不认识华毓秀的,有亲眼见识过的,就算没有,能在千流宫行走的孕fù也只有一人了。
只是,这位新来的夫人怎么会走到这边来?
看她行为,这是替他们抱不平?
思及此,天清阁的人都兴奋了起来,一些知道的,纷纷看向了那花圃中可怜兮兮的小三儿,昨个儿这夫人就夸了一句小三儿,莫非,她此次前来就是替小三儿出头的?
华毓秀扫了他们一眼,眸光微沉,声音不大,却另在场之人皆能听见:“你们天清阁的人个个是残了死了不成,没看到你们的同门就被人欺凌吗,如果没断胳膊断腿的,就不会站出来伸出援手吗,一群窝囊废。”
言罢,不理会他们骤然出现的各种尴尬羞愧亦或者愤怒的情绪,径自走到花圃外面,让石榴石丹将小三儿带了出来。
不是她嫌弃,而是她从那红色骑马装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杀意,为了安全着想,她与那少年的距离实在不宜过近。
小三儿被拉着走了出来,一看到华毓秀,下意识就往后退两步,身上的气味更是让他羞愧不已。
“谢,谢谢夫人。”她一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吧,一定觉得他恶心了吧,思及此,原本一颗雀跃不已的心又一下仿佛堕入了冰窖,恹恹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小孩子的心思太过明显,华毓秀想不瞧出都不行,含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脑袋,轻声道:“去随她们冲个澡吧。”她又向石榴石丹吩咐:“记得去厨房拿些吃的,三餐没吃了,荤素要搭配好。”
“是。”石榴石丹颔首应道,心中却是奇怪她为什么要对这从来总是被人丢一边的小三儿这么好。
小三儿仰头看她,乌溜溜的眼睛亮亮的,随即想到什么,他又失落道:“夫人,我还不能走,阁主罚我跪一天,还没到时辰呢。”
华毓秀捏了捏他脸,笑道:“小孩子,有任xìng的资本,放心吧,你阁主那边我自会说明,去吧。”
小三儿一怔,眼珠子湿漉漉的,低低的“嗯”了声,颇有几分依依不舍的随着石榴石丹走了,三人出了门口,他才喃喃了句:“原来在她眼里,我是一个小孩子,好久没人把我当小孩,我都忘了我是个小孩了。”
石榴石丹听见了,皆是心中一酸,自来到这个宫殿开始,又有何人会管你年龄多少,在这里,他们衣食无忧,外面人人艳羡,千流宫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比比拟的圣地,他们引以为荣,引以为傲,可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一些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
有得必有失,这是世间必然的规律,对比起大多数人,他们已经是上天选中的幸运儿了。
☆、怙恶不悛
目的已经达成,华毓秀也不愿久留,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不想有人因她随口一言而受无妄之灾,至于他们两阁弟子的恩怨,她无意chā手,也不是她想管就能管之事,举步就要离开,背后陡然传来一声厉喝。
“你给我站住。”
华毓秀回头,看向那花圃中的鲜衣少年,淡淡问道:“何事?”
张扬指了指他额头上的伤口,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