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一股冷然,几乎顷刻间,就由远方到达了眼前,定眼望去,只见八个强壮凶猛的大汉前后守护着中间四个大汉抬着的一架幔纱翩飞铃铛摇晃的竹轿,轿子周围设置了竹帘,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人物。
这些人又是谁?
二人松了一口气的心又再次被提了起来,眼见那些人越走越近,最终在他们跟前几米处停下,一动不动以一种沉水般死寂的眼神看着他们。
偏僻的过道上一片无声。
三人被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背上冷汗涔涔,只觉得今天经历的时间比他们以往过的半辈子都还要长久,还要难熬。
“各,各位大侠,可是要问那女魔头华毓秀的去处?” 褐衣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各个大汉仍然不吭声,直到竹轿中传来一声毫无感情波动的死神命令:“阿一,杀了他们。”
“是,小主。”前头的大汉恭谨应声,就阔步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二人瞪大了双眼惊恐得甚至忘了求饶,只觉得那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如同铁锤敲打在了他们心头,紧接着,拔刀声响起,白刃的冷光照shè在他们眼中,手起刀落中,他们看见了他们自己正在汩汩流血的身体,然而,那身体……。
并没有头。
他们死了,并没有死在那女魔头手里,而是死在了一群不知名人的手中,他们甚至都没看见那个要他们命的人,到底是何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阿一拿着那沾满鲜血的大刀在那没有头颅的身体擦拭完毕,准确无误的往后chā入刀鞘之中,往回走之时,看了那茶棚一眼。
“小主,茶棚里的人和那个的要不要杀了。”他到达了竹轿旁垂首道。
“杀了,谁叫他看见了他不该看见的事情,至于那昏迷不醒的,总要有人来证明华毓秀的罪行不是。”竹轿中传来一声低笑,似乎十分兴奋,“等着吧,这次任务我一定完美完成,让主人知道,我对他的一片赤诚,到时不知道有什么奖赏呢,呵呵。”
阿一知道她是自己对自己说话,因此并没有应答,而是往茶棚走去,在那店家鼻涕肆流苦苦的求饶下,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一刀送入了他的心脏处,求饶声戛然而止。
自那日起,华毓秀三人就频频受到各路人马的追杀,不管何时躲在何处,总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无论是在用食,休息,甚至赶路,总能出乎意料的冒出那些要她命的人,几经抗战,险象环生中三人死里逃生,身上都受了不少刀伤剑伤,满身的狼狈。
他们都不记得多少天没有洗过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着,就连睡觉都不敢熟睡,三人轮流守夜,本来白战纪于秋是不赞同,可在华毓秀的强烈坚持下,才不得不应下了。
苏毓给的dúyào早已在战斗中用完了,面对那些红了眼要她命的人,就连一些一沾致命的dúyào都不得不违背了自己良心拿出来使用,一天天过去,死在她手上的人越来越多,双手沾染鲜血也越染越深,而那些追杀者,仍然没完没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把她逼成到那种地步,不惜用他们的尸体来堆筑了一条送她前往地狱的路,每每想起有一次被逼到绝境她用腐蚀的dúyào一次xìng杀了几十号人,那里面还包括了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她面前面部扭曲的苦苦挣扎,最后变成了一滩血水,她就觉得浑身冰凉,颤抖不已,甚至在做梦时都被那一重重的噩梦惊醒。
他们不死,她和她同伴就得死,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不狠下了心肠,亲手收割了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她腹中还孕育着一个新生命的时候,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刽子手,造下了一桩又一桩的杀孽。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