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一扭头,看着那理所当然末了还很无辜耸耸肩的主子,好不容易被抚平了的情绪立马又zhà毛起来了:“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衣服是衣服,我的衣服就不是衣服了吗,我就只有这一套了,本来浑身臭味我都忍了,你还给我火上浇油,你让我以后怎么穿,人家现在还风寒呢,又不能下水。”
白战纪看他红着鼻子可怜兮兮的,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下真感觉自己十恶不赦了,支吾了半天才道:“之后本少爷给你买身新衣服不就行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一样像什么样。”
“你有银子吗,拿什么给我买新衣服。”于秋态度缓和了些许。
白战纪俊脸一红,目光飘了飘,看向华毓秀,道:“华毓秀,借我点银钱行吗,等我拿了银钱,我会还你的。”
于秋这下又不忍了,不忍他家少年为了自己而向他人低声下气,又道:“不用了少爷,我就说说而已,这里离西都也就几日的路程,回到府里再换也行。”
华毓秀从包裹里拿着了一锭银子,扔到白战纪怀里,“这五十两是你几个月前借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了,虽然我曾说过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之间已经相互抵消,可若你没有救我,我也没有机会救你,我很感激你,也非常感谢你们现在前来救我,但是,我们还是在此分道扬镳吧。”
白战纪握着那银子一怔,他感觉到现在的华毓秀和之前的华毓秀有所不同了,神秘依旧也仍然让人捉摸不透,却不像之前那般始终冷冰冰的,以前和他人撇清楚干系是不想和他人有任何牵扯,不想欠他人任何情义,而现在,似乎又多了什么东西。
他问道:“为什么,你一个孕fù难道还能自己前往北境不成,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追杀你或者俘虏你吗,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回,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同随你前往千流当做历练一番,正好给你当护卫,难道不好吗?”
华毓秀看着他,轻轻的笑了:“我们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随我前往千流且还不计得失当我护卫?”
白战纪反问:“那有人给你不求回报给你当苦力你为什么不要?”
华毓秀直视着他那纯净的双眼,慢慢道:“因为跟着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这两个少年初出茅庐,涉世未深,骨子里就带着她早已撇下许久的纯真和热情,这些美好的东西,不应该被她亲手毁灭掉了,即便他们终有一日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黑暗,也不应该让她变成了刽子手是借她的手造成,她不想,也不愿。
“如果说,我们偏要跟呢。”既然不是嫌弃他们碍手碍脚,那从此举起刀剑跟着她到风雨里轰轰烈烈闯dàng一回,又有何妨。
于秋膛目结舌,道:“少爷,我们不回府里了吗?”
白战纪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看着华毓秀,白府自他被他父亲一意孤行派遣出来开始,那里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唯一牵挂的只有在府中只影行单的娘亲,可即便思念,他也不能回去,因为只有他在外头一日,他的娘亲的日子才会好过一日,倘若他活着回到了白府,他娘亲的日子又会回到水深火热的时刻,他不是不回,而是还没到那个时刻,与其如同丧家犬一般被人耻笑着回去,他宁愿到未知的世界哪怕丢了xìng命也要变强踏上白府迎接回他的娘亲,现在,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身边带着一个无论身价还是悬赏金都最高且还是人人喊杀的女魔头的人,还愁没有变强的机会吗。
想到一事,白战纪又不免疑惑,道:“华毓秀,狼山峰中的那些各路门派的人都是你杀的吗?你的武功真有凌空扫剑那么高?”
狼山峰?
她杀人?
华毓秀眉头一蹙,心中震惊,心思回转间已然明白过来,平静道:“不是我。”
白斩鸡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