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逃之夭夭了。”
那男子一身竹青色布衣,一头黑发用发带束起,身形略瘦,相貌俊雅,虽不俊美绝lún,却有一种温润之气,闻言,放在桌下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声音嘶哑无力:“一人逃走,总比两人受制更好,她先前替在下所做的已经够多了,王爷不必再说挑拨离间之话。”
东景云饶有兴趣一笑,道:“你对她倒是颇有情义,不管华毓秀之前待你如何,可如今她撇下你一人逃走也是事实,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不忿或者失望。”
黄楚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杯,缓缓道:“第一次,在下和她素未平生,在别人皆唾弃我时她救了在下的命,第二次,她本可以安然离开,但为了成全在下的感情,不惜落入狼口,第三次,为了在敌人手中留下我们的xìng命,她愿意以她的命来换我们存活下来,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岂会丢下同伴而离开,虽然在下不知道其中到底存在了怎样的原因,但是在下愿意相信她。”
东景云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生生压下心中那突然滋生的奇怪的感觉,冷笑道:“没想到华毓秀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你那么相信她,本王倒要看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华毓秀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朋友还未死反而被王爷所救,又岂会回来救他,凌冰这般想着,却也道:“王爷,今日是否启程回东景。”
东景云站起身,渡步到窗边,望着不远处早已看不到一切的位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启程,华毓秀对本王恨之入骨,即便本王不去找她,到了时日她也会自动找上本王。”
到时,他自会将昨日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向她讨要回来,从来,就没有人敢挑战了他的底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存活于世,竟然敢利用她人对他下yào,且还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而他得知她死于那场大火之后居然还对她产生了一丝的不舍,这个女人,把他当做猴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日,定将十倍奉还。
首当其冲,便从她朋友开始。
西茂国边缘,一座破庙里。
华毓秀看着眼前两个堪比乞丐,不,比乞丐还要落魄肮脏的少年,正一人拿着一只烤鸡狼吞虎咽的模样,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你们几天没吃饭了?”
两个人恍若未闻,头也不抬,还是一直在吃,直到半只鸡下肚,白衣变黑衣早已没有了往日风采的白战纪才舒了口气,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有些赧然道:“我们差不多半个月没吃过饱饭了。”
于秋也停下了动作,一想到这半个月以来的经历,就难免心酸,哭着道:“本来我和少爷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的,都怪那什么猪猪寨,抢光了我们身上的盘缠,害得我和少爷,这一路来要么偷鸡摸狗,要么扒人家地里的番薯,要么偷摘别人的果子,要么偷拿别人的包子,要么……。”
“咳咳……。”白战纪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张还算白皙的脸蛋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朱朱寨,华毓秀心头不禁好笑,看来朱鉴斌还在那里拦路打劫,只愿他们行事谨慎一些不要被人一锅端了才好。
于秋还是忍不住大吐苦水,道:“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过得有多辛苦,被人追打了多少次,可偏偏我们无理在先,只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吃不饱,睡不好,衣服脏死了都没有一身衣服换,只能跳到河里去就着衣服洗干净,害得我得了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呢,只是可怜了少爷,平常无所事事衣食无忧的一个人现在却流离失所跟着我偷东西吃。”说完,对着那只烤鸡又风卷残云起来,一张稚嫩的脸,看起来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为了救你
“那你们来找我干嘛?”这两个少年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里面出来的少爷和仆从,一路劳累奔波,不辞辛苦也要找到她,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