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的伤口,和那个恩人留下来给她多出的银子,辞别了大夫,走出了医馆。
那个小徒,华毓秀也没有见到,估计是被她吓怕了,毕竟他脖子上还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一条短短的红痕。
大街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寒风嗖嗖的刮来,华毓秀冷得直缩脖子,入眼望去,街道两旁古香古色的建筑都蒙上了一层白雪,红砖绿瓦,朱红色的楼阁jiāo相辉映,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美丽画卷,却处处透着一股渗人心脾的冰冷。
原本属于她脑海中,川流不息的人群,穿着葛衣粗布吆喝声不断的小贩,道路两旁摆放着的很多有趣的东西,亦或者过往的马车,烟雾袅袅的小面馆,都仿佛只存在于她所幻想出来的梦境一般,在她还没来得及体验之际,便已碎了一地支离,她所看到的,只有满眼的苍凉。
一阵寒风吹来,那高高飘扬着的店铺招牌旗帜,迎风dàng漾了几下,落下了几小坨积雪,开着的店铺里,家家琳琅满目,不过客人鲜少,恐怕都不愿意在如此寒冷的天地中出门,让看着店铺的小二和掌柜们也不禁打起了吨。
华毓秀一家一家的寻找,信步走着,不远处就传来了叮叮作响的声音。华毓秀神色如常,脚步却越来越快,不一会一个转角,就走到了一家打铁铺旁。
铁铺里,火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大冬天的,两个壮汉一老一少赤膊着上身,显示出了健壮的肌ròu,上面布满了密汗,抡着铁锤不断的往被烧得通红的铁上敲打,发出铮铮作响的声音。
华毓秀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特别是看到如此年幼,面色苍白的小女孩之时,两人皆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继续着敲打的动作。
华毓秀一步一步走进了他们的打铁铺,对着那老者问道:“师傅,可接单?”
老者停下了动作,打量着那衣衫简陋,头发枯黄,仿佛是从难民中走出来的少女,问:“姑娘,你有银子吗?”
他并不是鄙视那少女,只是如今这年头,没有银钱根本存活不了,哪怕对方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他们为了生活也是必须如此。
华毓秀并没有回答,而是从后背行李里拿出了几章图纸,递到了那老者面前,神色淡漠,“师傅,你先看下,这样东西,你能制作吗?”
老师傅接过图纸细细一看,发白的眉头顿时紧了紧。
图纸上,各个零件都画得非常详细,菱角分明,甚至每个地方标注了多长多短,那个位置角度多少,厚度多薄多厚,都十分精细,问题是,就是太精细了,他专业打铁几十年,一般接的都是制作大刀和长剑亦或者匕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细的,让他有点难以把握。
“师傅,能制作吗?”华毓秀又在问了一遍。
图纸上的东西,在现代名为“钢铁打珠器”,是她在养病期间画了许久浪费了不少纸张而成的,原因是,用毛笔画图着实不易。
在现世的时候,有个朋友对这些东西特别痴迷,拖他的福,跟着他研究过一段时间,未曾想居然有一天也会派上用场。
老师傅看着图片沉默了许久,华毓秀也不着急,静候在一旁等候,时间缓缓而过,那个年轻人把一块热铁仿佛了冷水中,发出滋滋的声音,走了过来,看到图纸上的东西也是一愣。
这是什么?
老师傅看了良久,抬起了头,看着华毓秀问出了他之前问的问题,“姑娘,有银子吗?”
华毓秀浅浅一笑,问道:“师傅需要多少银子?”
老师傅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三两银子。”
一旁的年轻人一听这个数字,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三两,够他们一家子粗茶淡饭吃几个月了,会不会太多了,看着小女孩的打扮,也不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