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做一只被万人唾弃的水鬼,不得转世。
此次,就当她是一次心存侥幸吧。
老大夫若无其事笑道:“姑娘身体虽然已有好转,但是后背伤口和额头伤口也才开始结痂,还需注意不要让其再次裂开,修养一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华毓秀再次道谢,两人心知肚明,却非常有默契,不再提及。
“对了,大夫,您可知救我之人是谁?如今身在何处?”她不想欠别人人情,将来如果她有那个能力,不管对方为何人,她都会相报。
老大夫想到了白战纪,矍铄的双眼中带着些笑意,道:“那公子,是个人物,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最重要是心怀仁心,xìng情豁达,老夫曾问他,是否要告诉你他的姓名,他却说,不过是让你搭了一趟顺风车,不足挂齿,想必,也曾未想过要你报答之意。”
华毓秀仍然十分坚持说道:“那位公子不留姓名,但救我一命的事实却始终摆在那里,如果他不要我报恩,那至少,他的恩情,我应当铭记在心,大夫知道,还望能够告知,小女定将感激不尽。”
老大夫看她说话却老气横秋,有条有理,一点都不像十三四岁少女,在联想到那初见之际那浑身是血是伤的模样,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怜悯,当下也顾不了那公子的嘱托,说道:“那公子,年约十七八年华,名为白战纪,至于身边跟的那位侍从,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白斩鸡?”华毓秀低喃了一遍,心中腹议着好奇怪的名字,跟老大夫再次道了谢,得知了那位救她的公子还给她留了不少医yào费后,便决心在此养伤。
泰源镇上一家规模中等名为泰安楼的客栈里,不过巳时,大堂里已然坐了许多打扮各异的江湖人士,有手执雅扇的文弱书生,有身穿虎皮大衣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亦有身披白色狐裘身旁跟着几个妙龄少女的美艳少fù,大堂角落甚至还坐了一位十一二岁的娃娃脸少年,身旁放了一柄和他身高相等的长剑,显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整个大堂闹哄哄的,大冷天的,点几壶热酒,上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对于这些赶路赶了几天的江湖人来说,无疑是最惬意的时刻。
肩上披了一条白色毛巾的几个店小二,来来回回忙得热火朝天的同时不免有些心惊胆战,这几天他们镇上莫名的热闹起来,来得都是各路的江湖人士,各个凶神恶煞,亦或者笑里藏刀,就连掌柜的在乐呵呵的拔着算盘对账本同时,也生怕有人惹事把他家的客栈给一窝端了过的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千年以来一直亘古不变的道理,特别是如今大堂里还有一桌子水灵灵的美女时候。
一些江湖大汉在吃饱喝足之后,yín秽的目光就开始转向了大堂靠窗那一桌的个个生得花容月貌的少女和那风姿绰约的美艳少fù身上。
牡丹阁,一个集齐了上百美丽少女的江湖门派,建立于五年之前,在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名下弟子不仅有山村少女,凄苦孤儿,更有千金小姐和世家名媛甚至还有人说还有一国公主,可谓后台强大。
传闻牡丹阁阁主紫毓苏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连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集一身都比不上牡丹阁阁主的倾世容颜,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而那些见过那牡丹阁主容貌的,死在了她的剑下之人皆面带微笑,眼带痴恋,是个非常有传奇色彩的江湖门派,亦是不少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销魂窝。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个身穿虎皮大衣的彪形大汉喝得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蠢蠢yù动,拿起来了桌子上的酒壶,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虎虎生威的阔步走向了那一桌的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