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从外高价买了一尊白玉菩萨,设立于自己所在院子一间厢房,每日自己亲自打扫,早中午必上香虔诚礼拜,从没有间断,如今听宫楼儿这么一说,目光看向那宫楼儿身后的华毓秀,湿漉漉的双眼满是害怕又忍不住的偷偷瞄到自己这一方来,眼睛里面的渴望如此之明显,让她忍不住心中一软,同是自己的孙女,衣着打扮竟然连个丫鬟都不如,这待遇到底是差太多了些。
蓝若昀瞧见宫楼儿短短一番话就让老夫人原本严峻着的脸色顷刻缓和了下来,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一直循规蹈矩柔柔静静的女人其实暗地里下了一番功夫,看似紧张为自己女儿辩解,却一句一句的无意中给老夫人戴了高帽子,这人的人,要是真有兴风作浪之心,必不能久留。
只是,仅凭三言两语就想把已定的事实撇干净,没有那么容易。
“老夫人,还是听下若蝶若蜻发现了什么吧,只要六小姐没有犯错,老夫人为人公证也定然不会冤枉了她去。”
老夫人非常受用的点点头。蓝若昀对着若蝶他们冷声道:“还不把你们所见的统统禀告给老夫人听,要是有半点虚言伤害到了老夫人和六小姐之间的祖孙情,定将重重处罚。”
若蝶若蜻诚惶诚恐连说不敢。小蝶岁数比小蜻年长,为人也比小蜻稳重些许,她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重重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一脸心惊道:“老夫人,奴婢和若蜻是从您这边调给六小姐的,按理说,只要六小姐犯的一些小错误,我们身为她的奴婢,也断然不能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可如今,这事关到侯府安危,一个不好,这传了出去,哪怕老夫人和侯爷不知情,也定然会安个欺下瞒上的罪名,六小姐明年及笄就要嫁给当今的二皇子,可是这婚事是万万不成的了,因为六小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胡说八道的贱婢。”华南盛一听,瞪大了双眼,一拍桌子就豁然站起身,阔步走到小蝶面前狠狠的就朝她肩膀揣了一脚,小蝶惨叫一声后背倒地,却还是战战兢兢的爬起来重新跪倒华南盛面前,哭喊道:“侯爷,我说的是千真万确啊,如果不信您可以让华山大夫瞧瞧,六小姐已经三个月没有来月信了,而且,我们在给六小姐打扫卧室之时发现了这个……。”说着,就从袖袋里面哆嗦着拿出了一包东西。
一旁的华山老大夫上前拿起小蝶手里的一包东西,打开一瞧,面色一变:“侯爷,老夫人,这是红花,具有辛温活血的作用,一般常人饮用有排dú养颜调神静气,可有身孕的人饮用,则可能导致滑胎。”
老夫人身躯一震,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伸手一指华毓秀方向,咬牙道:“去,把六小姐拖过来,让华山大夫诊断。”
“是。”
老夫人身旁的关嬷嬷陈嬷嬷冷硬的应了声,甩开膀子稳健的朝着华毓秀方向而去。华毓秀躲在宫楼儿身后,死死拽住宫楼儿衣摆,几乎要哭出声来:“我不要,我不要诊治,娘亲,救我,救我,我不要诊治,我没有,我没有。”
宫楼儿早已一改以往的温善,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冷气,以柔弱之姿挡在了两个嬷嬷面前,目光却看向老夫人,一字一句道:“老夫人,仅凭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就让六小姐被人当众侮辱,万一诊断之后,查实六小姐还是冰清玉洁之身,这屈辱这后果谁来赔偿,谁来承担,今日这出,这要是传了出去,日后,这京都城的人,岂不是个个都可以任意欺凌我们侯府六小姐了,甚至人人都可以怀疑我们侯府小姐是否清白,大小姐三小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你们就不怕到时结亲之际夫家还要来个当场验身吗?”
☆、神秘宫氏
“放肆。”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青瓷茶杯震了几震,从茶盖中溅出了不少茶水,晕染在了上好的梨花木桌上。
“宫氏,你不过一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