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我笑着说:“这辈子,无论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只要一想到曾经,都不算事。”
陆宸郗顿了顿问:“陆晚,你的恨意有多深?”
我从容道:“后悔爱过。”
不恨了,只是后悔爱过。
我不知道自己这话能不能让他心里难受,但我知道即便再冷漠的心都会受到触动。
陆宸郗沉默了许久,他忽而偏转过我的身子,让我对视着他,我疑惑问:“怎么了?”
“陆晚,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这个‘我’问的是以陌生的姿态出现在我身边的陆宸郗,还是曾经那个不要我家郁凉的陆宸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陆宸郗,你很优秀,很多女人都喜欢多金又帅气的男人。”
陆宸郗皱着眉头问:“包括你?”
“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正常的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
“阮澜之他同样符合你的条件。”
64.你知道他是谁对吗?
陆宸郗突然提起了阮澜之,这让我措手不及,恍然之间我想起最近这段时间阮澜之的确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他细心的照顾、呵护我。
阮澜之是个温和的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的,他是我所有的秘密。
在这个孤寂的世界里,他是灵魂飘零时唯一的港湾,是不离不弃陪伴了我五年的人。
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陆宸郗脸色一沉,手指扣住我的下巴让我仰望着他。
我知道,他在生气。
生气他提起阮澜之的时候,我会笑。
那个时候的我和陆宸郗是属于互相伤害又忍不住相互靠近的,我想从心窝里戳他柔软的心,想用轻轻巧巧的几句话让他心底难受。
只要他难受,我的郁凉就会好受。
但是我内心却又极其的矛盾,因为内心始终舍不得他难过,所以除了用这几句话戳他心窝子,我再也说不出其他什么恶dú的话。
“陆晚,被我说准了?”陆宸郗将我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垂着脑袋望着我,我和他之间的姿势很暧昧,甚至能感受到他所有的气息。
但他却用异常冷漠的嗓音道:“阮澜之符合你的标准,所以你希望能被他包养?”
貌似今儿早上他就误会了阮澜之。
“陆宸郗,你发什么神经?”面对他的质问,我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拿开他掐在我下巴处的手指,无所谓笑道:“阮澜之符合标准又如何?”
我解释:“有些人终究不一样,阮澜之是我的朋友,我打谁的主意也不会去打他的主意。”
“朋友?就接下他的一场官司,认识不过短短一月,你们就成了朋友了?”陆宸郗的嗓音特别的压抑,他似不喜欢我这样的说辞。
“五年。”我推开陆宸郗的身躯盘腿坐起来,望着窗外少有的几颗星星,说:“陆宸郗,我认识阮澜之五年了,他是我这辈子不可或缺的朋友。”
如若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陆晚。
或许陆宸郗现在见到的就是一个有臆想症,更有精神疾病,疯疯癫癫的女人。
“五年?”陆宸郗神情一凛,凝着语气小心翼翼的探视着问:“在你打赢莫氏官司之后认识的?”
阮澜之说他见过五年前的那个陆律师,那他认识我的时间是莫氏开庭的那一天。
但我认识他的时候,是我郁凉去世之后,我发病被他带回家,这属于莫氏之后。
我坦诚:“是,就两个月之后的时间。”
陆宸郗皱眉,沉默许久。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陆宸郗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他陷入了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