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底里,每一次都痛苦崩溃。
庄妆眨了眨眼睛,在夜空下竟然显得如此明亮,一抬手,指着这座桥:“那你说,它为什么建在河的这一段,不可以建在那里,那边,或者是那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无厘头的问题让池怀卓一噎,因为激动和寒冷,眼前这个女人咬着牙根说话在风里抖得厉害,她脸上半是苦笑半是自嘲:“都是注定的啊……我不仅相信感觉,更迷信命运。”
“哈?命运?”池怀卓笑了,听到回答,冷不丁有些吃味,目光渐渐凋零黯淡下来,“还真有人相信命运,真是傻得无yào可救。”
只听他娓娓道来:“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人,从生肖星座到八字,都说我们相合,从相遇一路走过,完美而无暇,可最后,我们还是各分东西,这究竟是命运,还是不是命运呢?”
他眼睛里铺了了一层哀戚的神色,庄妆垂眸,平静下来的心绪终于有了一些不忍,那些久远而被盖过的回忆,凌乱散落,个中滋味兴许还不如某些情侣的万分之一,那么自己究竟在执念一些什么呢?
“要喝这个吗?”才眨眼的功夫,池怀卓已经从刚才的落寞里变了脸,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嘻嘻哈哈,油腔滑舌的调调,变戏法一样拿出几罐酒,“刚才顺来的打人凶器。”
手脚有些发麻,也许小酌几杯,能暖和一点。庄妆伸手去拿,也不拆穿他的谎话,刚才跑路都来不及,哪还有闲心去捞几个酒瓶,他们这儿可没有酒鬼。
“你知道和一个陌生男人喝酒代表什么吗?”池怀卓半眯着桃花眼,嘴角勾起来的时候声音故意放沉半个高度,显得诱惑十足。
庄妆没有说话,抱着酒瓶,脸色雪白。
“哎,看来你真的很难过。”池怀卓叹了口气,咬开了瓶盖,“重新介绍一下吧,我虽然不叫池迟,但也不是我瞎编的,那是我小名,因为我以前,经常迟到。”
说到以前的时候,他眼里明显有光迸发出来,可惜稍纵即逝,太过短暂。
“我叫池怀卓,我爸大概希望我能一辈子有怀璧之才,但没想到生了我这么个只知道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
庄妆仍然没被哄笑,池怀卓也不气馁,反问道:“你叫庄妆,是因为很爱打扮吗?”
庄妆仍似没有听到,仰头灌了两口酒,就在池怀卓都要以为她成哑巴的时候,她蓦然侧过脸,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难得祥和。
“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女子都希望,十里红妆,得遇良人吧。”
手机响个不停,听到声音的解均安一边解袖扣一边从外间走进来,在被褥里翻了了个底儿朝天,才找到裹在里面的手机,心想这丫头又乱扔东西,要是不注意给拂到地上,碎了屏或是磕了印子,大概又会郁闷好久。
抬头,正对上灯光通明的浴室,隐约有水声不断,朦胧的雾气里,难免引人遐想旖旎美景。
解均安觉得喉咙有些干,咽了咽口水,低头去看手机,它的主人因为洗澡,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电话。
本以为是何影繁的哪个闺中密友打来的,结果一瞧名字,竟然是池怀卓,这小子不是在外面野游吗,大晚上的连打几个不断,这是要作什么幺蛾子?
“喂?”
对面的人似乎比他更惊讶:“怎么是你呀?你媳fù儿呢?”
想到一早的戏谑,护妻狂魔冷冰冰地把他挡了回去:“你找她做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杂音,似乎有人呕吐,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声音,池怀卓手忙脚乱下连说话都有几分吃力。又是几秒沉默的空音,解均安不由皱了头:“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小子喝酒发昏了吧。”
“不是不是。”池怀卓难得沉下声音,低头看了看才喝了一瓶就脚沾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