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温度。
清婉听话的绕过众人,走到云旗的身边,云旗立马牵起她的手,对着季天一他们给了一个狠戾的表情,季天一刚想说话,却被他打断:“别说话。”
然后又对着清婉道:“婉婉先到楼上去,我处理好事情就去找你好吗?”
清婉却不放心,摇摇头。可转念一想,都是季家人,季云旗又是季家的宝贝,谁又会伤害他呢。只怕他们这样兴师动众而来的目标是自己,而自己,还是不要和他们正面相对了。毕竟,她与云旗之间很快就可以两清,没有瓜葛了。
直到清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听见清婉房间的关门,云旗这才面向他们,找了间里清婉房间最远的房间,关上门才说:“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
季天一冷着脸不说话,明湘只好说:“跟着鲁律师来的。”怪不得,鲁律师刚走还没有一小时,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有事吗?”云旗看向季天一,那天在病房里他清楚的听见了季天一和清婉说的话,他让她离开自己,怎么能?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与清婉在一起。
“你的手术,不做吗?”季天一当惯了掌权者,微昂着头看向了云旗,连带语气都不容置疑。
“又是这个事”云旗显得很不耐烦,望向明湘,眼神是毫无顾忌的厌恶:“我不是说过了吗,会做的,后天一早我会准时去医院的。”
“季云旗,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湘会害你吗?她是在救你啊?”季天一说道:“你要去医院做一系列的检查,这样才能让手术的成功率高些。”
“高些?再高能高到哪儿去?不过是十分之四罢了。我堵不了这个,这些事我有分寸的。你请回吧。”他拉开房门,赶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季天一知道对这个儿子没办法,叹了口气,路过他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你死在手术台上,我会让安清婉陪葬。”
唯有这样,才能让云旗有活下去的动力。只是他不知道,云旗也很想活着,只为了清婉轻描淡写的一句,活着面对自己的过错。他太听清婉的话了,以至于季天一的话说出口时,云旗只是轻笑道:“我会活着,我答应过她的。”
明湘没想到即使是季天一来了还是这样的结果,站在季云旗的面前,看着越发萧索的他,她红着眼说道:“别讨厌我,我只是想你活着。”
她的爱何其不卑微,看着他的好,他的宠溺只对别人,他对她又何其不残忍。可爱上了,便难以自拔,朋友说,这叫犯贱。她笑说,她哪里不知道,只是太爱了,将一个人在心里生生剥离,这太疼了,所以她宁愿让疼痛一点点的腐蚀,这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疼了。
疼到没了知觉。
云旗直到确定他们离开,才虚弱的将自己埋进沙发里,颤抖着拿出口袋里的yào片,生生的咽下去,闭了眼躺在那里休息。婉婉还在等他。
她一定很不安,季家人给她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他知道。
yào效发挥,他拄着手杖缓步朝着客厅走去。看着长长的复式楼梯,他轻皱了皱眉,拄着手杖向上一步,心脏就因用力和拉扯而飞快的跳动,之前的窒息感又猛然袭来。
无奈,待那一阵狂乱的心跳过后,他才唤道:“婉婉,下来喝牛nǎi。”
清婉很快就开门下来,四处张望,道:“他们走了?”
“嗯”
“他们来干嘛?”
“为了遗嘱的事来的。”季云旗转过身往厨房处,昨晚睡不好,今晚一定要让婉婉喝被热牛nǎi再睡。
“哦哦”清婉点点头:“牛nǎi呢?”
“现在去给你热”
清婉跟上云旗,不再提季天一和明湘,厨房里白织灯下,两身影重叠在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