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墨连竹之间。
凤仪宫内,皇后和墨连竹四目相对,一个冷硬,一个淡然,却皆不肯退让。
墨连竹眯眼道,“母后,六座城池您也敢允诺,倒不如儿臣将这帝位也让给您来坐。”
“混账!”皇后将茶杯砸在地上,面色yīn寒道,“为了那个妖女,你如今是越发失了心智。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yào,竟让你连礼义廉耻也混忘了。”
墨连竹轻哼道,“母后,您何故牵连旁人。您习惯控制儿臣,儿臣不过选个女子做皇后,您竟容不得。既然一切都是母后说了算,那九五之尊,得来何用。”
皇后指着墨连竹轻颤道,“你,你这个逆子。选个女子做皇后,说得轻巧,她可是你的弟妹,将来史书工笔,如何形容你的私德。”
“私德?为君者,哪个能有私德。”墨连竹端了茶水塞进皇后手里,拍着皇后的手轻叹道,“母后,连失了阳刚的皇帝都被颂扬得美名天下,儿子迎娶心爱之人,只会被传为佳话。”
皇后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崔嬷嬷推门进来,凝眉跪伏道,“回娘娘,听御书房传来的消息,似乎只签订了停战协议。”
皇后勃然道,“嘉木赤勒呢,请他过来。”
崔嬷嬷讷讷称是,墨连玦却伸手拦阻道,“且慢。母后,不若儿臣这便去行宫寻他。”
皇后略微沉吟片刻,无奈点头,“竹儿,番禹国对咱们至关重要,杂事儿且放一放。”
墨连竹听出皇后的妥协之意,态度立时和缓,揽着皇后的肩头宽慰几句,这才撩了衣袍朝后间走去。
皇后歪在榻上叹气,崔嬷嬷靠在脚踏上小意道,“娘娘,便是顺着太子又如何,将来那丫头进了宫,还不是任凭娘娘拿捏。”
皇后yīn狠道,“那丫头邪xìng,岂是容易拿捏的。罢了,若不能得到番禹的帮衬,谈什么都枉然。老五有兵将二十万,老九手里有十五万,杨振刚摇摆不定,必须提前想好法子才行。”
崔嬷嬷顿时噤声,她拿不得大主意,只好殷勤地伺候皇后梳洗。
墨连竹来到行宫,照例听到了欢好之声。他冷着脸子坐在外间,可隐约忆起灵珑那张小脸,便又觉得,假若是她,只怕他也甘愿日日贪欢。
墨连竹沉迷幻想,嘉木赤勒整理着华服出来,掩唇轻咳道,“吆,赤勒这处可真适合静坐。”
墨连竹回神儿轻哼道,“十一公主之事,二皇子可是混忘了?”
“不,但是本皇子改了主意。”嘉木赤勒将脚翘在桌子上,摇摇晃晃道,“你那妹妹太过稚嫩,本殿瞧不上。”
墨连竹轻眯眼睑道,“二皇子,长亭侯府归顺之事,你可是一早答应帮忙的。”
嘉木赤勒眯眼轻笑,“大不了,本殿不要那劳什子的贸易权,你能奈我何。”
墨连竹豁然起身,“你,你这是要耍无赖。”
嘉木赤勒轻蔑道,“无赖总比无耻好。墨连竹,本殿喊你太子爷,你还真当自个儿是太子了。番禹虽承诺要助你登基,可你若连一个小小的侯府都摆平不了,本殿真要怀疑你的能力。画饼充饥,逗傻子呢?”
墨连竹怒极而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扔在嘉木赤勒身上。
嘉木赤勒展开一看,竟是一封印着玉玺的空白圣旨,“这是何意?”
墨连竹勾唇道,“你出兵助我,改日我继承大统,你大可以拿着这圣旨任意提要求,灵珑除外。”
嘉木赤勒凝眉不语,墨连竹自得地等着,嘉木赤勒勉为其地叹道,“好吧,这些日子倒要多看上几眼。”
墨连竹暗骂无耻,冷哼一声,推开书柜摔袖离去。
红娥从内室出来,靠在嘉木赤勒膝头问道,“殿下,不去同灵珑